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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腿分開。”依然是冷靜的命令,如此的安定和漠然。

陸由輕輕抽了口氣,方便主顧是職業道德,他想,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又有什麼難堪,至少,能被徒總監——總好過

“啊!”陸由一聲慘叫,甚至湮滅了皮帶落在臀上的聲音。

“報數!”依然是命令。

“啫——什、什麼?”陸由有些猝不及防。

“啪!”更狠的一下。

“嗖!”又是一下。

而後的兩下,沒有了聲音。皮帶破風的聲音就像是寒風裡的馬頭琴,可為什麼抽在臀上竟完全沒了聲音。

五下,同一道傷痕。

皮帶本來是不會破皮的,可是,徒千墨卻生生將陸由的臀用皮帶翻出了一道口子,傷痕的邊緣泛著令人心悸的血色,鮮血毫無保留地滲出來,陸由的人已經軟在了床上,他甚至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來不及張嘴,呻吟到了喉間也自動被喉結滾下去了。原來,疼到極致是會無意識的。陸由整個人像一個被卡車壓過的布娃娃,扁扁地貼在床上,目光所及之處,被單太白,太乾淨,只是身體一圈的汗漬,將自己襯得那麼狼狽,那麼髒。

“你是在檢驗我用鞭的技巧。”徒千墨的聲音很淡。而後,他將皮帶扔在了陸由身上。

陸由掙扎了半天,卻是連一句話都未曾說出來。

徒千墨修長的手指搭在陸由傷痕裂口的邊緣,甚至沒有動,陸由整個人就抽緊了身子。瑟縮從來都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因為,恐懼。

“說——”徒千墨的聲音很淡。

陸由沒有抬頭,可是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已經全不是他。不是那個帶著自以為是的自我毀滅一般的偏執的徒千墨了,他一瞬間有些震驚,彷彿,連他向來的偏狹,都是假的。如今的徒千墨,就那麼安然的坐在他身側,他會戰慄,卻不是因為他的陰冷,只是一種,勢。步步為營,那樣強大的氣場,就像一隻,狐狸。

“我——”陸由才抬頭,一滴冷汗已經滑進了嘴裡。鹹的發澀。

徒千墨握住他肩膀,扳起他身子,“失手打斷你的腿,只需要,三下。”

陸由分明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很難形容的東西,但,絕不是威脅,他一直都知道,這是一個說到做到的男人。不是言出必踐,因為他根本不屑去履行承諾,只是,他說出來的話,只要願意,就是出鞘的刀子。

“我——”陸由話未出口,徒千墨卻先狠狠捏住了他下頜,“保證你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陸由沒有應是,只是臉越發得慘白,因為身體太過用力而壓迫到身後的傷口,血悄無聲息地流著,他竟是絲毫沒察覺,他花了多少心思選定的徒千墨,真的,是他想找的那個徒千墨嗎?他本以為他是一隻狼,卻原來,老謀深算如一隻豹。

徒千墨放開了握著他的手,“很好。”於是,他站起了身。腳的姿勢很特別,即使沒有動,卻完全帶來一種即將拂袖而去的錯覺。

“我說!”陸由叫了起來。

徒千墨微微搖頭,“不必這麼膽戰心驚,慕節周的人,我總會留點面子,更何況,還有六哥。”

“我不知道。”陸由搖頭。

徒千墨微笑。

陸由整個人的臉色已經變成了一種發青的蒼白,完全的語無倫次,“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六哥,不知道慕董,甚至也不知道禪少為什麼會護著我。我,我最初選定的目標,本來,本來——”

徒千墨笑了,“本來,應該是我才對。”

幾乎連自己都不能控制的,陸由點了點頭。

徒千墨再一次挑起他下頜,綻出一個蠱一般深湛的笑容,“我相信。”

陸由望著徒千墨,他的眼睛深不見底,神色斂去了一貫的凌厲與張揚,他本該是個偏執又衝動只顧個人感情不計後果的被寵壞了的活在自己意識中的孩子,可是為什麼,他居然會讓陸由覺得,深不可測。

徒千墨順手拍了一把陸由的臀,陸由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徒千墨對他的認知並沒有錯,他自己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他現在才相信surah的話,娛樂圈,比你有心機有手腕的不知有多少,原來,他自己那點小小的謀算,在別人眼裡,不過是個餐後的小玩笑。

徒千墨順手拉開了床頭櫃,用慣了長鞭的手指很靈巧,握著藥瓶的時候,整個人都有種說不出的遊離的優雅味道。中指輕輕一磕,白藥的粉末蓋住了陸由臀上突兀的傷痕。失去了表皮保護的面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