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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由一看他臉色就知道要壞事,整個睫毛都耷拉下來,怯生生地解釋道,“沒,我,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你是哪個意思?”徒千墨太沉靜。
“我——”陸由猶豫著,半天不敢開口。可徒千墨臉色實在是太嚇人了,終於,小傢伙低了頭,“我剛才掉下來,還有十下沒罰。現在上了藥,一會再捱打,老師不管我,自己又不能碰,陸由,陸由真的要疼死了。”
徒千墨聽他這樣說,真是疼又不是,訓又不是,只能將他重按下來,繼續上藥。陸由以為他生氣了,一顆心嗵嗵地跳著,連徒千墨都聽到了。
徒千墨處理了他臀峰上的傷,和腿相連的那幾道就有點不大方便,輕輕拍拍他後背,“低一點。”
陸由以為又要打了,嚇得一哆嗦,“老師——”。他是真怕了,再挨十下,想到徒千墨的手勁和那根恐怖的藤條,腦海裡全是曾經看過的繼母打死孩子的新聞。
徒千墨看他腰都硬了,又拍了一把,“低一點,這麼槓著怎麼上藥啊。”
陸由這才聽是要上藥,連忙將身子伏下來,雖然還是疼,但上藥怎麼說也比捱打強啊。
徒千墨揍起人來雖然狠,但擦藥的技術還是很不錯的,除了因為延展身體帶來的疼痛,其他的,好像不那麼恐怖了。
“再低點。”徒千墨命令道。
陸由又低了些。徒千墨順手又蘸了些乳液,再擦時,卻見他兩條腿顫得更厲害了。印象中自己下手極有分寸的,怎麼就慘成這個樣子。目光向下看時,卻突然生了幾分莫名其妙的感慨,大概是這孩子面板太白了,因此一點點小傷,看起來就格外嚴重。
徒千墨性子嚴厲,教訓弟子調敎M都不留情面,他們一個個捱了打,半分也不敢辯,只能咬牙受著,打過了還要乖乖跪下來謝賞。平日裡他隨口問一句疼不疼已是天大的恩賜了,除了趙濮陽敢偶爾撒個嬌,旁人就是疼死了也只能說教訓的是。可趙濮陽也是性子極強的,打得不輕不重的時候還能蹭著老師討個心疼,真打狠了,也是咬碎了牙都不吭聲的主。
徒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