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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趙濮陽點頭,“好睏,剛下飛機都沒來得及睡一覺。”

徒千墨和這小徒弟說著斯德哥爾摩著名的景點,兩個人倒是聊得很是開心。

陸由一個人站在舞臺裡,躲在巨大的水晶飛碟後面,虛虛地張口唱著那首《兄弟》,卻不敢發出聲音來。

整個劇場充斥著一種忙碌的喧譁,陸由就一個人,在亮得發熱的燈光下幻想自己的夢想,他是多希望有一天,這麼寬廣的舞臺,也有那麼一刻,是屬於自己。

南寄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過來,陸由像上世紀的蘇聯人民一樣狂熱地握著雙手錶演,天花板很高,燈很大,像自己的臉上也能曜到光,“大聲唱出來。”南寄賢說。

陸由嚇了一跳,南寄賢大步走過來,“小由,大聲唱。”

陸由有些不知所措,南寄賢起了頭,“夜太長,夢想就遠了嗎?”

陸由接著下一句,“風不冷,春天快來了嗎?”

南寄賢靜靜望著他,陸由膽子更大了些,“那橋下,大槐樹開花啦。回憶裡,黃的白的一群鴨,二四六七八。”

第二段,陸由揚起了手,“希望總是比故事還美比雪娃娃還涼,螢火蟲比月亮還亮比星星還忙,閉上眼,我猜你翻不過偷杏子的圍牆,踮起腳,疊羅漢,伸手握高一寸的天堂;信仰像藍色海寬廣紅珊瑚不斷生長,浮藻纏纏繞繞悲傷你總是隱藏,多少次,我看你消失在人海茫茫,回頭望,舊時光,我是你最後的堅強。”

南寄賢靜靜聽,陸由繼續唱,“夜太長,睡不著可以數綿羊;風不冷,背靠大樹嘩嘩青草香,那橋下,阿姨婆婆做槐花面疙瘩,小妹妹拍手唱,黃的白的一群鴨,二四六七八”

“你在想什麼?”南寄賢等陸由唱完了,終於問他這句話。

陸由想了很久才回答,“我在想悉臣,我的好朋友,我最好的朋友。”

南寄賢道,“你可以請他一起來演唱會。”

“我已經送過票了,謝謝大師兄。”陸由很快收起了屬於十幾歲孩子的情愫,他總覺得,和悉臣的話,不必對別人說,甚至,不必對自己說,大師兄這種人,就更不會明白。

南寄賢也笑笑,他本就不是個擅長搭訕的人,看到陸由一個人藏在道具後面那麼認真的練習,他就會覺得心疼。曾經的小濮陽,也是為了感受大場面大舞臺,躲在他的劇場背後一個人唱歌。要不是連小傢伙都不知道的自己看過他傻傻練習的樣子,也不可能為了堅持讓小東西上自己的演唱會被罰了,只是做師兄的太沒用,這麼多年之後,才能讓他一嘗夙願。想到這裡,南寄賢不免又覺得少疼了趙濮陽,這次上臺,濮陽要為陸由做綠葉,這孩子一向是舞臺的光芒,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一點難過。濮陽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每次都拿小東西逗他開心。

陸由很難得接受到大師兄的友善,他自己也知道剛才那句話說得有點急躁了恐怕又不討大師兄的好,再想說兩句,卻看到大師兄唇角含笑,知道他肯定是想起小師兄了,陸由也不好再說什麼,正打算離開,卻突然看到有陌生人對自己微笑,“真好聽。”

陸由臉紅了。

“我小時候,姥姥也會摘了槐花做槐花面疙瘩,蒸在籠裡將熟未熟的時候,老遠就聞著特別香。謝謝你。”那男人說。

陸由聽那人說得真誠,也不再害羞,笑得非常好看。

南寄賢對那男人點了點頭,“駱總,這麼晚了還勞駕您親自過來。”南寄賢說著就轉過頭,“小由,駱總是這一次巡迴演唱會的舞臺總監製,能請到他把關,是我們的榮幸,XX,XXX,XX?XXX的演唱會,都是由他全權負責的。”南寄賢說到這裡,就對那位駱總介紹,“這是我的小師弟,陸由。”

駱總笑笑,“南先生不必客氣,陸由,你的聲音很好聽,錯過了你的《犀角》演出,真是遺憾。”

“謝謝駱先生,《犀角》是二師兄的,陸由只是為二師兄盡一點心意罷了。”陸由的聲音很輕。

那位駱總不過一笑,“好好努力,不可限量。”他說完這句話,便對南寄賢略一點頭,又繼續看舞臺佈置了。後來南寄賢才告訴陸由,這位駱先生是個奇才,他那天晚上,就是因為臨時想到了一個萬點星空的創意,才又過來實地考察可行性的。

陸由對這人為什麼過來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想的只是,有人說,他的歌,很好聽。

那天晚上,師兄弟一起在臨時拉出樣子的舞臺上彩排,徒千墨看到的陸由,神采飛揚。他那樣明媚地笑著,高高地揚著手,他唱,“踮起腳,疊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