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她生而貧寒。但是,他們居然把辛欣素來引以為傲的身材、相貌、氣質說得如此不堪,這怎不叫辛欣氣憤難平。辛欣對自己的評價是:就算不是傾國傾城,也應該是就近迷倒一片吧,卻不料落得個徒與他人作笑談的地步。
辛欣暗自想:我哪有那麼老,不過才比楊雄大兩歲而矣。那兩個女孩子有什麼呀,不過年輕幾歲,衣服穿得漂亮些罷。如果自己也能生長在大富人家,或者能嫁入豪門,有錢打扮自己,一定不比她們有氣質多了。一時間,辛欣真的很想勾引勾引楊雄,以此來證明一下自己的魅力,出一口惡氣。
不過想歸想,楊雄素來脾氣暴躁,平時看都不多看辛欣一眼,辛欣就算有這賊心,也沒這賊膽呀。
你的綠帽我來戴(6)
項榮搬出去一個多星期後,估計著辛欣氣也該消了,苦頭也該吃得差不多了。一個星期天,項榮把小屋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下午偷偷的把辛欣叫了過來。辛欣一看,屋子雖然很小,倒也一室溫馨,很有家的感覺,聯想起在白樓內所受的閒氣,也就動搖了。在項榮的一再要求下,辛欣終於答應離開白樓,搬來和項榮同住。
項榮大喜,革命終於成功了。小兩口溫存了一個下午,最後辛欣決定當晚回去收拾東西,並向楊雄告辭,明天就把所有東西都搬過來。
不料項榮只高興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風雲突變。辛欣打電話來,堅決表示不搬出白樓,任項榮怎麼說也於事無補,毫無迴轉的餘地。
項榮很鬱悶,鬱悶持續了一段時間後就變成了不妥,因為辛欣開始躲著項榮,不肯過來見項榮。
項榮隱隱的感到事出有因,他想探個究竟,項榮算計著,每月月初,宏達公司有一個由楊董事長主持的工作例會,楊雄一定會去,不會在家,而那天恰巧是辛欣輪休,項榮決定那天再回趟白樓,再找辛欣好好談談。
那天,項榮回到了白樓,大門密碼鎖的密碼沒有改變,所以項榮順利的進了院子,進院一看,項榮嚇了一跳,他才搬走一個多月的功夫白樓競變成了這樣:樓外花凋葉殘,樓內更是一片亂糟糟的景象,衣服、報刊丟的到處都是,餐廳內杯盤狼藉。項榮先回到他原來和辛欣住的那個小屋,屋內沒有人,床上、桌上都蒙著薄薄的塵埃。
項榮慢慢的走上二樓,顫抖著推開楊雄臥室的門,門沒有鎖,項榮看到了他最怕看到的一幕:辛欣穿著一件大紅睡衣,躺在楊雄的大床上,睡得正香。
“你為什麼會這樣!”項榮怒吼著,吵醒熟睡的辛欣。辛欣先是吃了一驚,但很快就恢復了鎮靜,她從來就不怕項榮的,即使現在紅杏出牆被抓住的情況下,她也不怕項榮。辛欣慢慢的起來,以最優雅的姿式穿好浴袍,然後平靜的說:“項榮,我們的愛情結束了,如果我們之間的那也叫愛情的話。我找到了真正值得我一生去愛的人。我們離婚吧。”
項榮氣壞了,半天才說:“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我!”
辛欣說:“是有點對不起你,可人活著首先要先對得起自己。現在是愛情選擇了我,美好生活選擇了我,我也沒辦法。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們好聚好散吧,我決不會虧待你的。”
項榮怒視著辛欣,一時氣得不知說什麼好,他很想抽辛欣一個大巴,但最終還是下不了手,他轉身衝出白樓,直奔宏達公司衝去。
項榮怒髮衝冠,一口氣找到了楊雄工作的大廈,走進豪華的大廳,直接問前臺小姐楊雄在幾屋。
前臺小姐什麼場面都見過,絲毫沒有被項榮的怒氣嚇倒,她冷冷的看著衣著寒酸的項榮,非常職業化的問:“先生貴姓,請問和楊經理有預約嗎?”
“沒有預約,你告訴他項榮找他!”項榮依舊怒衝衝的說,回頭一看,身後多了五個保安,蓄勢待發。
前臺小姐撥通了電話,說了幾句,臉上來了個多雲轉晴,微笑著對項榮說:“楊經理剛開完會,現在請項先生上去,電梯直走向右,楊經理在12樓等您。”
項榮急匆匆直奔電梯而去,前臺小姐心中暗想:這人兇巴巴的活像個債主,可聽楊雄的口氣,倒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金元寶,真是人不可貌像,也不能從表情推斷他的來意,前臺小姐心中暗暗慚愧,這幾年真是白乾了。
項榮一出電梯,就看見了楊雄站在那裡迎接他,項榮看楊雄,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楊雄看項榮,卻像見了久別重逢的親兄弟,走上前又是握手,又是擁抱,別提多親了,樓道內人來人往,項榮也不好當場發作,他只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