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御琛,你笨蛋嗎?我這點傷算什麼,你背上的傷才是傷!”水瀲星見他這麼幼稚的行為,立馬把手抽了回來,要他先下去處理傷口。
蕭御琛多想什麼也不顧的將她扯入懷中狠狠抱住,可是他不能
舉起的手最終僵在了半空中,而後輕撫她額前的髮髻,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語不發的離去
骨肉分離
聽聞頤和宮這邊出大事了,太皇太后正在鞭打安逸王,顧婉婉剛回到宮裡還沒坐下,一聽到訊息立馬趕了過來。愛嬡詪鯖讎
穿過曲徑,顧婉婉正好與從頤和宮出來的男人碰上,他孤身一人,步履堅穩,挺直的背脊滿是血痕,將他素來愛穿的銀白錦袍染得怵目驚心。
她定定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他與自己擦肩而過,她滿目擔憂,他視而不見,彷彿他受傷只是他一個人的事,不在乎旁人是否會傷心難過。
他就是這麼,這麼無情,連一絲希望都不會留給別人,溫和的同時卻又冷淡得讓人寒心。
太皇太后是嗎渥?
那老妖婆顯然是活夠了!三番四次傷害他,就不怕招報應!
顧婉婉痴痴的望著那抹銀白身影離開自己的視線,手上握著的錦帕發狠的緊攥在掌心裡,明亮的眸中閃過陰狠之色
纜·
整個御藥房的御醫全部都聚齊在頤和宮,水瀲星十分憂心的佇立在旁邊看著他們一個個上前診脈施針,而站在她面前的蕭鳳遙背手而立,凝肅著臉,一雙陰厲冷銳的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御醫們的每一個動作,站在他身後她都覺得毛骨悚然,天知道他的眼神極有可能會讓御醫們施錯針。
時間一點點消逝,為太皇太后施針的御醫們個個皆已滿額大汗,醫治越久,太皇太后越不見醒,他們就越是提心吊膽,若救不醒太皇太后他們所有人的腦袋都得搬家。
太皇太后屬於皇上這世上最親的人,上次就因為太皇太后身子骨抱恙無人稟明他,他已經大發雷霆了一次,這次若太皇太后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只怕沒上次那麼幸運了。
“醒了!太皇太后醒了!”
倏然,已年過半百的方全瞧見太皇太后緩緩睜開了雙眼,欣喜若狂的報喜,聲音裡含著梗咽。
御醫們如釋重負的退開,讓身後緊迫盯人的帝王上前。
蕭鳳遙一上來就握住太皇太后的手,冷若冰霜的臉上滿是擔憂,“皇祖母”
“遙兒,那逆子可走了?”太皇太后醒來第一句話問的竟是確定惹她盛怒的人的去留。
“回皇祖母,朕已經讓皇叔先行回去了。以後,朕不會再讓皇叔進來叨擾您,您大可安心養好身子。”發生了今日這樣的事,他想,無論如何再也不能姑息了。
水瀲星站在他們的身後愧疚得不敢上前,要不是她那麼衝動,相信太皇太后也不會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事後想想,蕭鳳遙用那樣不諒解的眼神瞪她是應該的。她知道,太皇太后是他在這世上唯一最親的人,也是他最重要的人,壓根容不得有半點差池。而她也不願意看到那樣慈祥的老人家受到任何傷害,若是太皇太后真的再也醒不來,只怕她這輩子良心難安了。
“舒畫孩子”
虛弱蒼老的嗓音接連喊了兩聲,水瀲星才回過神來,抬頭,首先對上那冷漠未褪的眸光,而後看到太皇太后朝她招手。
她笑著扯出讓人看了舒心的笑容,將手遞上去,坐到蕭鳳遙方才坐的位置,扁著嘴道歉,“太皇太后,都是我不好,是我沒考慮周全,是我害你身子不舒服的。”
被她擠到一邊的蕭鳳遙擺手讓所有人悄聲無息的退下,緊蹙的眉總算漸漸舒展開來。
“傻孩子,不關你的事,是我這身子骨不爭氣。來,把手給我看看,是否傷到了。”太皇太后此時已經理智清醒,想起自己有弄傷她的手背,於是趕忙關心道。
水瀲星把那隻被刮出淡淡血痕的手縮向身後,然後一撈,把某人的手抓了上來,放到太后手裡,笑得憨憨的。
太皇太后不禁被她逗笑了,滿心的氣鬱消散了大半,她把兩人的手疊放在一起,意味深長的拍了拍,笑而不語。
水瀲星臉上使勁擠出來的笑頓時僵住了,她覺得倍兒怪異,扭頭看了看高高在在她身邊的男人,想把手抽回卻被他一把反握在手心裡,滾燙的溫度包裹著她的,她的手開始有冒細汗的嫌疑。
“皇祖母,您剛醒來不宜勞心傷神,朕與舒妃晚些再來看您,您放寬心好好歇息。”
蕭鳳遙說罷,給水瀲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