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要削弱他在朝中的勢力嗎?怎麼會突然委派給他如此重任?莫非,這是一個陷阱?
“太傅大人。”小玄子見他不接,出聲提醒。
“臣遵旨!”夜承寬狐疑的看了眼御案前一臉寒霜的帝王,這才跪下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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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王府
“王爺,看來皇上是要對您下手了。”景陌把宮裡傳出來的訊息告知。
“他向來先喜歡作壁上觀,此番讓夜承寬前往東陵緝拿練嶸,是要挑起本王與燕太妃的紛爭,他是要逼本王出手啊。”蕭御琛溫柔的撫著桌上的小銀狐,溫文爾雅的笑了笑,纖長黑睫下的鳳眸透著詭異。
“既然皇上不義就休怪咱們不仁!王爺,是該一舉奪下東陵的時候了!”景陌憤慨不平的道。
“還不是時候,你別忘了東陵有個驃騎大將軍。”聲音仍是不疾不徐。
“哼!那小子根本不足為患!”景陌輕蔑的冷哼了聲。
“不!恰恰是他阻礙了咱們的計劃!”俊龐抬起,眉宇中那抹嫣紅硃砂妖冶凌然。
“那屬下派人去殺了他!”
“殺不得,若殺了他等於自投羅網。”
“那王爺”
“靜觀其變!”
瞧了瞧外面漸暗的天色,蕭御琛倏然放下小狐狸,起身回裡屋,再出來的時候已經一身深色衣袍。
“王爺!”景陌單膝跪地攔擋。
“退下!”平淡的嗓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爺,您忘了嗎?忘了這二十年來的隱忍了嗎?難道你真要為一個女人而壞了整個大局?!”他知道王爺是要夜闖皇宮,萬一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本王瞭解皇上的為人,絕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凡是傷害到太皇太后,無論是誰那男人都不會手下留情。
自壽宴不歡而散的訊息傳來,他一直等天黑,二十年的隱忍沒有比這一刻的等待更漫長。
“你這一去只會使她的處境更危險!”景陌仍是抱著希望勸阻。
“本王若不去看一看她難以心安。”蕭御琛擺手示意他無需再勸,抱起小傢伙靜靜的走出了王府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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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籠罩大地,蕭鳳遙走出御書房打算到偏殿用晚膳的時候,抬眸便看到了疊放在桌上的外袍,那是他脫下讓她暫時遮身用的,外袍上還放了一塊玉牌,那是帝玉!
他箭步上前拿起玉牌,收入掌心,瞳中冷光乍現。
她當真把玉牌還給他了!她是要跟他證明,沒他,她也可以嗎?
目光觸及外袍旁邊那堆破碎不堪的衣裳,他的心不期然的縮緊,那片片碎布似乎在無聲控訴著他白天的粗暴。
“皇上,這是舒妃娘娘離開前留下的,奴才不敢擅自處理。”小玄子瞧見帝王緊蹙的眉,上前小小聲的道。
“她離開前可有說了什麼話?”劍眉微蹙。
“回皇上,舒妃娘娘離開時沒有說話,只是笑,而且笑得很美。”甚至比往常的任何笑容都美,那淺淺梨渦不笑則已,一笑傾城。
小玄子想起剛才那畫面都覺得莫名心酸,皇上真的生氣了才會做出那樣不理智的事,可舒妃娘娘卻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笑,笑得讓人看不出她眼裡的悽然。
打他跟在皇上身邊起,他鮮少見到皇上真正動怒,皇上只會在面對自己在乎的人和事才會如此,這舒妃娘娘到底還是不瞭解皇上啊。
“處理掉!”蕭鳳遙冷冷下令,把玉牌收在掌心裡邁步走出了盛華宮。
她笑得很美!!
呵她就算強顏歡笑也不願意落下一滴淚,這是她的性子使然。那一日,她滿含淚光衝進盛華宮扒開他的衣服要看他傷口的情景恍如昨日。
她可以因為他對她隱瞞受傷的事而感到委屈,卻不會因為他欺凌她而哭哭啼啼,她很好強,他一直都知道。
她說,就憑皇叔比他溫柔做什麼都值!
到底,她還是拿皇叔來衡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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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綠袖,輕點!輕點!”
“活該!誰讓你非要雪上加霜!”
想到主子一回來就不顧手上的傷執意要沐浴完才處理,綠袖就氣得忘了淑女形象。
“綠袖,我不得不說你這聲‘活該’很霸氣,但是嗚嗚您輕點吧!”水瀲星楚楚可憐的央求。
此刻的她把兩隻手放在桌面上,手背朝上,雪嫩的凝肌別磨破了好幾處皮,尤其是握拳後凸起的指骨那裡是被他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