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眼在古樹下身受重傷的綠袖,再低頭看著懷裡還恨得他牙癢癢的女人,冷幽幽的問,“是她嗎?”
“我說的你又不信,何必多費唇舌!”仍是滿心怨氣的水瀲星看也不看他一眼,像是剛放入鍋裡的鮮蝦,弓起身子想要逃離滾燙的鍋。
蕭鳳遙厲色一閃,冷眸眯起了嗜血之光,抱著她回過身去,用眼神示意其中一個侍衛把劍呈上。
“不要!!”
水瀲星伸手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咻的一聲,利劍被蕭鳳遙凌厲的一腳踢了出去,準確無誤的綠袖的心口,她剛還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而今這致命的一劍又將她打回原地,並且永遠再也起不來了。
“傳朕口諭,殺害太皇太后的真兇已被朕親手了結,日後不準任何人再借此事在宮中造謠生事,否則論罪處置!”
蕭鳳遙一意孤行的下完命令,抱著懷裡因為顫抖而安分下來的水瀲星大步流星上了臺階,進了瑤安宮。
身後一群人有的鬆了口氣,有的目露歹毒之光。莫無憂和夜妤寬心的相視一眼,這個事總算圓過去了,不然再讓這個女人查下去遲早會查到她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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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連問都沒問我就殺了她?!”
剛被蕭鳳遙放到榻上的水瀲星又彈了起來,從來不忌諱的揪著人家的衣襟憤怒的質問。
雖然綠袖是死有餘辜,可是就那麼被他無情的一劍刺死,好像太殘忍了些,連給人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朕問過了。”蕭鳳遙語氣淡淡,把錦被拿了起來蓋在她的肩上,她居然敢只穿著襯裙就跑出去吹風,這身子骨即便懂些拳腳也還是荏弱得佷。
問過了?
什麼時候?
天!是那一句‘是她嗎?’
她還沒回答他好吧!他怎麼可以擅自扭曲她的意思?
水瀲星嘴角微微抽搐,發現自己和他的交談無法平行。
“那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問就相信我?”平時怎麼沒見他這麼積極的相信過她?
“你剛不是說朕拿你對朕的信任戲弄你嗎?朕現在是把信任還給你,朕要你對朕的信任依舊是滿滿的,絕無空虛。”蕭鳳遙坐上床沿,坐在她身邊。
這信任是能填能還的嗎?
什麼邏輯!
水瀲星不禁翻了翻白眼,啞然無語的往旁邊挪了挪,不想與他坐得太近,可是她挪一下他也跟著挪一下,直到挪到了床頭,無處可挪了她才不得已停下來,抓住錦被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起身跳下榻,滿臉防備的看他。
“放了安逸王!”她以懇求的目光道。
“乖,這是在寢殿,咱們做該做的事,嗯?”蕭鳳遙跟著起身朝她伸出手邀請道。
做該做的事?
水瀲星瞠目結舌。
在寢殿一男一女做該做的事
是什麼事已經不問自知,除了嗯嗯啊啊,還有什麼是該做的事嗎?
“我現在要跟你談的是安逸王的事!你別想岔開話題!”水瀲星又往後跳離了一大步,退到自以為是的安全地帶上。
蕭鳳遙放棄的收回了手,揉了揉眉心,親自動手寬衣解帶起來。
水瀲星以為他打算硬來,剛壓下的火又嗖嗖的竄起,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光想著那檔子事,而且還打算強迫她就範!
反正,她是寧死不從的!
很快,蕭鳳遙脫得只剩下一層裡衣,方抬眸看她,沉聲命道,“過來!”
“不過!”水瀲星不假思索的猛搖頭,死也不過,又不是不要臉了。
“自找的。”蕭鳳遙勾起似有若無的邪笑,凌身一閃,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閃到水瀲星跟前,在水瀲星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連人帶被打橫抱起了她,健步如飛的往床榻走去。
“放開我!我不要!聽到沒有!我不要!”
被壓入床榻的水瀲星拼盡吃奶的力氣也要抗拒,也越來越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個抱枕,隨時都可以抱。
“你不要什麼?”蕭鳳遙單手扣住她揮舞的雙手,將它們壓在她的頭頂上,沉重的身軀覆壓了上去,兩人的距離鼻息可聞。
“你要什麼我就不要什麼!”水瀲星彆扭的紅了臉,白了他一眼,暗罵他明知故問。
蕭鳳遙在她耳畔輕笑一聲,溫熱的薄唇從她飽滿的櫻唇輕刷而過,而後流連忘返的輕輕含住,輾轉反側,卻沒探入舌尖更沒深入,只是飲鴆止渴般的吻著。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