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水瀲星咬唇一時啞口無言,她看向跪在那裡平靜至極的蕭御琛,又看了看臉色深沉得駭人的蕭鳳遙,抿了抿唇,道,“如果我承認你會放過他?”
“不會!”蕭鳳遙眸色更加如同千年寒冰,他將她扯了過來,俯首在她耳畔陰冷冷的悄聲道,“你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你”水瀲星要推開他,他卻又再次攥緊她的雙手道,“皇叔已經親口承認是他趁你意識不清時侵犯你的,如此手段朕豈能姑息!回宮!”
他掐上她的腰拖著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任水瀲星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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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安逸王府,水瀲星便被強行塞進了馬車,而後那滿臉陰寒的男人跟著坐了進來,負責駕車的是綠袖。
兩人面對面分開而坐,水瀲星明明知道這時候不應該再去惹醒還處於盛怒中的老虎,可她真的忍不了。
“蕭鳳遙,我不相信你會相信那種連三歲小孩子都不會信的話!”
彷彿周身都結成冰的男人冷冷抬眸用深邃無波的眼睛瞪她,淡色的薄唇吐出冷冰冰的字眼,“你應該知道這時候不該惹朕!”
她知不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才能壓抑住那股像火球一樣眼看就要爆發的怒火?那就像是活生生的燒裂他的心一樣,只能咬碎銀牙忍著不能發洩。
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失控會很可怕,可怕到連他都痛恨自己。
可她為什麼,為什麼要把他好不容易強壓下去的怒火再次點燃起來?她可以不怕死,是他怕她死可以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水瀲星沒察覺到他的痛苦,充其量只是覺得他端坐在那裡就像電影裡的貴族吸血鬼一樣周身都燃著生人勿近的嗜血光芒。
“真是不知死活!”蕭鳳遙低咒了聲,傾身上前伸出長臂將咄咄逼人的女人扯到跟前,一個翻身已經將她重重壓在車板上,力度大得幾乎整個馬車都傾向這邊了。
他將她的雙手緊緊扼住,啞著聲音冷得透徹的道,“你希望朕怎麼回答你?不相信他,難道要相信你們兩情相悅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又不知不覺加重了力道,體內一直努力困住的那頭野獸好像就要跑出來了。
“我只說一遍,我跟他之間是清白的,信不信由你!”水瀲星試著掙扎被他壓住的雙手,這男人就不能控制點嗎,她的手快要被他壓斷了。
“呵好一句清白!好一句信不信由你!”蕭鳳遙嗤笑了聲,低頭,薄唇近得幾乎貼上她的朱唇,“朕只是不小心把無憂壓在了御案上你就什麼都不問的給朕定了罪,那麼朕今日見到的與你見到的比起來豈不是更甚?今日換做是你,你會信嗎?告訴朕,你會嗎?”
涼薄的唇瓣似有若無的擦過她的,水瀲星彷彿被震懾了般,眼神不定,慌了心智。
“我”
“不信對嗎?連你自己都不信,要朕如何相信!你要朕如何信你!”
說完,他的唇發狠的封住了她的,像是要尋找可以讓他的瘋狂停下來的方法,更像是要把她唇上所殘留過別的男人的味道抹掉。
被壓在身下的水瀲星怔忡的承受著他的掠奪,像個木偶一樣一動不動,只有眼珠子茫茫然的左右轉動。
“連個吻都懶得回應朕了,星兒,只有你最懂得如激怒朕。”得不到她的反應探進去的舌尖索然無味的退了出來,冷冷放開了她。
“要怎麼樣才能饒了安逸王?”水瀲星收起黯然的心思,正式與他談判。
“你還敢替他求情,你真的就不怕朕嗎?還是你以為朕被你吃死了,不會為難你?”蕭鳳遙坐到她對面,眸色裡冰火兩重天。
過去,也許他還以為她心裡是有他的,現在,她的心裡滿滿都是皇叔。
他還能如何佔據她的心?
他曾以無數種方式嘗試過進駐她的心,可是他發現每次剛踏進一腳,她的心就又裝了別人,他曾那樣告訴自己,那是因為她的心可以同時裝很多人,但是還沒有人能成為她心裡的唯一,他堅信自己可以!
如今,他已經被她狠狠踢出來了,就連再踏進去短暫停留的資格都失去了。
剛才,他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樣強行要她感受他的心情,可是,她在安逸王府的逼問讓他頓然驚醒。
他一直在強迫她接受他的所有,卻從未考慮過她要不要,願不願。
原來,感受他的心對她來說一直都是很痛苦的事。
“皇上是何等身份,要一人死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乾脆點的,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