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斷氣為止。”小玄子回過身勾唇譏笑,那嗜血的一幕彷彿還在昨日。
“你的意思是,若不是因為師父,蕭大哥也會這麼對我?”莫無憂駭白了臉,她不敢相信心目中偉大的蕭大哥會是這麼殘忍無情的人,光聯想到那血肉模糊的畫面,她的心裡就犯嘔。
“不!皇上並不是對每一個人都這麼親力親為,除非那個人傷害了他最在乎的人!”小玄子又扔出一句爆炸性的話,炸得莫無憂頭皮發麻。
親力親為,說得好像有多承蒙無上榮耀一樣。
她知道小玄子在明瞭的告訴她,她傷害了蕭大哥最在乎的人!
“無憂姑娘,你還想要咱家替你求情嗎?”小玄子明知故問的道。
“不了,照你這麼說,蕭大哥這樣對我已經是天大的讓步了,無論誰去求情都沒用了。”莫無憂臉色黯然,抱著包袱緩緩前行,又帶自言自語,“可是我真的很喜歡蕭大哥,從小就喜歡,自從知道他與師父之間的承諾,我就一直幻想有一天能當蕭大哥的新娘,做蕭大哥的妻子。”
身後的小玄子無奈的嘆息,誰說紅顏禍水,皇上也禍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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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濃,古代的街市也有華燈初上一說,好不容易不再被繁瑣身份約束的水瀲星,在這個夜空晴朗,萬里無雲嗯,好吧,反正天黑了都是沒雲的。
在這麼個難得的夜晚,重獲自由的她怎麼可能會乖乖留在客棧裡呢對吧?於是,趁著蕭御琛召集人秘密開晚間會議的時候,她以非法手段瞞天過海,然後,偷偷的,偷偷的從後門一路溜掉了。
不知道等他們發現在房間裡秉燭夜談的兩頭豬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壞人,你居然敢這樣欺騙我家主子!”被隨手攜帶出來的小銀狐舉爪抗議了。
“我壞的話就把你跟那兩頭公豬母豬綁一塊談心了!還說!”水瀲星不客氣的揪了把小銀狐的耳朵。
動物是永遠說不過狡猾的人類滴,小銀狐憋屈的往她懷裡鑽,一動不動的玩惆悵了。
從後門出來的水瀲星繞了一圈月來客棧,終於迴歸正軌,可是,就當她快步經過月來客棧的大門時,同時也發現自己經過了某三個令她敏感的字‘軒雪樓’!
雙腳彷彿被灌了鉛,怎麼也邁不出去了。
她怎麼給忘了,月來客棧的對面就是軒雪樓啊!
她記得是在這裡與那蚊蛋進一步接觸,她也記得是在這裡與柏雪把酒言歡,說到柏雪,她忍不住猛拍後腦勺,怎麼讓那個蚊蛋擾亂得把柏雪被抓起來當人質的事給忘了!
好在,剛走出家門口,折回去還來得及!
方才還灌了鉛的腳步這會又彷彿全都融掉了,輕盈的轉身,忽然有一個名為‘軒雪樓’的地方傳來了細微的響動,頭頂上更是寒光劃過漆黑的夜空宀。
反了!主子一不在,軒雪樓裡就開始起內訌了是吧!
說不上來什麼,水瀲星雄糾糾氣昂昂的挽袖,上前想要氣勢如虹的破門而入,可是剛抬起預備踹的腳又停了下來,抿唇尋思。
不行!如果進去太光明正大,萬一裡面並不如她所想象的起內訌,只是睡不著起來打太極呢!算了,還是老辦法,專挑沒人的地方下手吧噎。
就在水瀲星猶疑著,懷裡的小銀狐倏然從她懷裡一蹬而起,促使她未來得及收回的腳就這麼搖晃晃的踹了進去。
方才她在外面聽到的細微打鬥聲戛然而止,現場除了濃濃的殺氣在氤氳外,還有沙沙作響的風聲吹過。
八個鐵甲人呈傘形排列,要對付的人已經在她一腳踹進來那一剎那躺倒在八雙鐵爪下,只差幾寸之遙。
“呵呵各位大半夜的還在練爪,辛苦了!”水瀲星並沒有看清楚被鐵甲人圍攻的人是誰,她揚手呵呵打招呼,接著彎身抱起了怕得縮在她腳邊直髮抖的小銀狐。
“唰!”的一聲,鐵甲人的鐵爪齊刷刷的收縮,然後機械似的轉身面對水瀲星,又是唰的一聲,甩出了鋒利懾人的鐵爪。
動作已經很明顯,鐵甲人改變心意要衝著她來!
“各位,我只是進來抱走我的寵物,順便舊地重遊,沒打算要搞破壞,你們自便!”說是自便,水瀲星卻不忘踮起腳尖往鐵甲人的身後瞟去。
她看到一雙血淋淋的手朝她求救,她還看到那個已經傷得很重的人是個母的,地上還落了幾塊被鐵爪抓下的花花裙裾呢!
然而,鐵甲人的晃動令她一時無法看清那個人的臉,感覺似曾相識。
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