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萬一,男人嘛,尤其死變態那種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皇上,就算把自己給忘了,真要是知道這事兒,恐怕自己這處境也不大妙,好容易得來的清淨日子,沒準就泡湯了,所以車把式堅決不能用,可不用車把式,怎麼過去?
三娘這裡正犯愁呢,一眼瞄見正門對過有輛馬車停在哪兒,看似挺奢華的,且車身上有著鮮明的安字,三娘眨了眨眼,心說莫不是美皇叔派車來接自己了。
三娘這麼想著,那邊兒安親王府的管家也瞅見了她跟守財,管家得了主子吩咐,哪敢怠慢,一大早就打點了馬車來這邊兒府門前等著了。
等來等去,眼瞅日頭都老高了,也沒見著人,管家這急的,出了一腦門子汗,急著急著一眼瞥見角門哪兒出來倆人,離著不遠,看的還算清楚,是主僕兩個,管家一琢磨,那位一身石青綢袍的,莫不就是周公子。
想到此,忙讓車把式趕了車過去,到了近前,管家先躬身行禮道:“小的是安親王府的管家,奉了我家王爺的命,在此等候周公子,請周公子上車。”
三娘一聽,心裡頭甭提多感動了,你說自己跟美皇叔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說白了,也就見過一面兒,可瞧人家這周到體貼的。
三娘上了車,不禁想起變態皇上,忍不住在心裡冷哼,根本沒可比性嗎?死變態比美皇叔,連一根兒手指頭都比不上,虧了兩人還是親叔侄,怎麼就一點兒不像呢,要是能把美皇叔勾搭上手,也不枉自己穿越一回了,可怎麼勾搭真是個問題。
三娘低頭瞧了瞧自己這一身男裝,這麼著,即便能勾上也白瞎了,說明美皇叔是個同性戀,對啊!自己怎麼就忘了這個,古代可是有不少男的,都好這一口,就算不是同性戀,整個雙性戀也不成啊,這不噁心自己呢嗎,不行,自己得先觀察觀察,別回頭白費力氣。
三娘胡思亂想著就到了別院大門,三娘跳下車,看見眼前的別院大門,眼睛都跟著放光,依山而建的別院,硃紅大門,兩個威武的石頭獅子把著門,氣派非常,高高的青磚圍牆,一直綿延到山腳下,也不知究竟多大,三娘覺著,比起現代時她逛的公園也差不離了,有錢人啊!有錢人
三娘忍不住羨慕,而且,人家還不光有錢,還有容貌,有權勢,簡直就是一個極品高富帥,這就擱現代,也絕對是美女競相追逐的目標啊,更何況,人家還是皇叔。
三娘越想越覺得自己運氣差,要是一穿過來就跟美皇叔有一腿該多好,現在也不用費勁兒勾搭了,偏偏是那麼個死變態。
三娘正發呆呢,就聽一個熟悉的聲兒道:“開眼了吧!”三娘回過頭見是福慶,這小子跟自己死不對付,不過三娘有招兒治他,她點點頭:“是開眼了,不行啊!”
說著也不管福慶,帶著守財進了大門,跟到了自己家似的自在,福慶給她一句話噎的一張臉通紅,偏偏遇上這麼一位油鹽不進的主兒,就算他再不滿也沒轍,只得追上去引路,別院這麼大,橫是不能讓他們瞎走亂撞的。
一路把三娘引進了秋露園,一進秋露園,三娘就給滿園盛開的菊花給震了一下,心說,好傢伙,弄這麼些菊花得花多少錢啊,合著這位皇叔成天就是吃喝玩樂,這日子過的比神仙還舒坦呢。
三娘立在一叢菊花之側,日頭緩緩落在她身上,秋風把她身上有些寬大的袍子拂起,有那麼一瞬,真把坐與前頭冷香亭裡的朱晏給看愣了,眼前的男子,怎麼看怎麼有幾分嫋娜纖細弱不勝衣的味道。
想到此,朱晏自己都不禁搖頭失笑,自己這是怎麼了,轉念一想,許是他生的身量小些,穿的袍子又大,且在日頭下立著,遠遠瞧去才有些女子身姿。
三娘卻並未停留多久,再好看也不過就是菊花嗎?雖說繁花似錦可比起現代時,她曾看過的菊花展差遠了,當前她最感興趣的還是美皇叔。
三娘抬頭就看見不遠的有個八角亭,中間一張八仙桌,下頭只擺了兩個錦凳,三娘先頭還琢磨,好容易跟美皇叔近距離接觸一回,旁邊要是有幾個電燈泡豈不煞風景,這一瞧就倆凳子,不用說就請了自己唄!
三娘頓時興奮起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守財在一邊兒瞧著姑娘那樣兒,心裡頭不知咋了,一個勁兒直撲騰,就姑娘現在這樣兒,跟自己拿著倉鼠喂小花的時候一模一樣,眼睛都是賊亮賊亮的,區別也就是小花吐信子,姑娘嘴角直抽抽。
其實,朱晏先頭是想跟往年一樣,邀幾個相熟的名士過來,賞菊吃酒,酒酣之時,乘興做幾首菊花詩,也是一大風雅之事,後來想到三娘不大通詩詞,若邀了那些名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