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賭你的安記如何?”朱晏想都沒想吐出一個字:“好。”
也不過一會兒功夫,文帝落下最後一子笑道:“皇叔你輸了。”
朱晏棄子道:“是啊,我輸了,安記是皇上的了。”
文帝忽道:“我朝本有規矩,凡親王不可在京久居,先帝雖賜了皇叔封地,到底捨不得皇叔,特准皇叔留京,建了安親王府。”說到這裡頓了頓,話音一轉道:“以朕與皇叔的情份,朕也想皇叔在京住著,閒暇時,進宮陪朕下下棋說說話兒,卻慮到皇叔偌大的親王府,沒了皇嬸,到底清冷過了,不若朕與皇叔做主,在京中世族閨秀中遴選才貌兼得之女子,賜予皇叔為妃可好?”
朱晏站了起來一躬身道:“臣謝皇上隆恩,非是臣抗旨不尊,卻任天下芳草如林,繁花似錦,臣心裡只獨獨鍾情一人,此生不得願,盼修來生緣。”
“你,放肆。”
作者有話要說:收尾很卡,親們見諒,明兒爭取更完了,貌似還有一些需交代的。
☆、第 81 章
文帝臉色陰沉沉看著朱晏;眼中的怒意令一旁的陳二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話兒,安親王還真不會瞧眼色;萬歲爺什麼脾性旁人不知;他這個叔叔難道還不清楚嗎;萬歲爺這前頭三十多年何曾在乎過女人,從前往後;從後往前,也就一個武三娘;折騰了這麼些日子;不都是為了她;那就是皇上的心頭肉,自己都不捨得吃進嘴;能容旁人惦記著嗎。
若這人不是朱晏,換了二一個,萬歲爺又哪會如此好顏好色拐彎抹角的,說是叔侄,到底還是君臣,真惱了,尋個手段收拾了也不新鮮,剛皇上那話不就等於給送了一個臺階嗎,那意思就是娶個王妃擱府裡,絕了兩人的意,安皇上的心。
說白了,這還是瞧著舊年的情份,不然,哪有這等好事兒,安親王就該識時務者為俊傑,順坡下驢了事,再說,瞧著武三娘對安親王也就那麼回事,道兒上萬歲爺說把安親王送進了宗人府,三娘一聲都沒吭,所以說,安親王這完全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其實陳二喜瞧著,皇上也有點兒這意思,那武三娘就是個無情無義的,真拿誰當回事兒啊,不是沒轍了,她能跟著皇上回京?真這麼痛快,當初還跑什麼啊,還不是讓皇上連哄帶迫弄回來的,為這麼個女人硬扛著不娶老婆圖什麼啊,這不有病嗎,且病的不輕。
可安親王就這麼倔,這話說出來,簡直就是往皇上心尖子上捅,皇上能痛快嗎皇上一不痛快有他什麼好兒。
文帝定定看了他,良久沒言聲兒,文帝是真惱火,卻也真為難,安親王畢竟不是旁人,自己縱有手段使在他身上也著實不妥,本想著賜他一個王妃,日後三娘再一進宮,日子長了,兩人這事兒也就淡了,可他偏不,非跟自己頂著幹。
文帝也是沒轍了,他如今是真治不住三娘,若擱以前,文帝死也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轄制不住一個女人,可現在他信了,你說不捨打,不捨罰,他還能怎麼著,比無情無義三娘是這天下之最,自己偏稀罕這個無情無義的,她是他的心肝兒,也是他的軟肋,更是他急於要護在心頭的珍寶。
說句過點兒話,他都想把她搓揉成一小團,擱自己嘴裡含著,省得一轉眼就看不見她,一看不見她,自己這心就沒著沒落的難受,如今他是徹底明白了,不是三娘離不得他,是他離不得三娘,而三娘跟朱晏前頭這一段,即便沒什麼,也膈應的文帝萬分不爽。
一邊兒是三娘,一邊兒是親叔叔,文帝想了很久,才想出這個主意,偏朱晏還不領情,且說出這麼一番讓他惱恨氣憤的話來,此生來世,這話聽得真真刺耳。
文帝冷哼了一聲:“莫說此生來世,生生世世她都是朕的人,皇叔就莫妄想了。”
朱晏愣了一下,苦笑一聲道:“皇上如何不知朱晏的心思,雖心之所繫,卻未想要如何,朱晏所思,所想所願,不過就是她能過的快活罷了,皇上又何必非要賜婚,朱晏心枯如井,若娶妻豈不是害了人家,若皇上不安心,朱晏願往封地,日後不得聖上宣召絕不進京,還望皇上成全。”
文帝倒未想他情願出京也不娶妻,只他越這般,文帝心裡越酸,雖酸,底細想想若他從此不在京城,卻再好不過,便順著道:“既皇叔主意已決,朕便成全皇叔。”
朱晏跪地謝恩,起來往外退了幾步,卻站住腳,抬頭跟文帝道:“朱晏這裡有句話想說給萬歲,三娘雖為女子,卻心性剛強,古人云柔能克剛,朱晏覺著用在三娘身上或許可行,臣告退。”
朱晏走了之後,文帝沉吟良久,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