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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十多秒,徐國強卻只是輕輕地撫摸‘他的大‘腿內‘壁。這比直接被徐國強侵犯更讓景初覺得噁心和痛恨。

然而沒有然後了。

景初忽然聽到兩聲巨大的槍響,然後便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液體猛地噴到自己的臉上和身上。手臂上的禁錮在瞬間鬆懈了下來,而那隻撫摸著自己大‘腿內‘壁的手似乎也在剎那間虛軟無力地落了下去。然後他忽然感覺到有人重重地跌在了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景初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歹徒倒在他身邊。這個人的腦袋被爆了一大個血洞,白色的腦漿混合著血液從血洞裡慢慢流出來,對方死不瞑目地瞪著他。

然而只是睜開眼不到兩秒鐘,便忽然有一雙溫暖乾燥的手覆蓋到他的眼睛上。身上的重負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有人緊緊地把他抱在懷裡,那樣熟悉溫和的聲音讓景初無法抑制地哭了出來。

“好了沒事了,”簡白緊緊地抱住景初,“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傷害到你了。”

☆、第二十六章 人心都是肉長的

兩個月後。

S市。

下午四點整,簡白穩穩地把車停在了S大側門的路邊上,然後開啟收音機聽下午廣播電臺的一個說書的節目。如今已經是初秋時節,S大外面公路那兩排高大的銀杏開始變成青黃色,從車窗望過去滿目燦爛。

路邊有零散的幾個學生拿著單反拍照,其中有兩個學生笑容燦爛地摟在一起對著鏡頭比了一個傻氣的剪刀手,而拿著相機的那個看到這倆傻缺的樣子,滿頭黑線地放下手中相機在那裡擠兌嘲笑。是這樣潮氣蓬勃而不諳世事。簡白坐在車裡遠遠地看著,卻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過了十幾分鍾,簡白才遠遠地瞧見景初抱著一大本課本從校門口走出來。景初站在馬路邊上左右張望了一會兒,才發現他的車,快步朝他走來。

經歷了徐國強的綁架案後,簡白對景初的人身安全什麼很在意,所以每天都按時接送景初上放學。好在景初進入研三後課程非常少,每週除了上兩天課外,其餘時間都忙著畢業論文的開題報告和跟金教授繼續做課題研究。

金教授上個月終於知道了簡白和景初的關係,然而這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也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卻也沒明確表示反對什麼。

一般來說老一輩的人對這種事都比較固執而刻板,所以簡白很好奇金教授怎麼會有這麼開明的態度。

在簡白的再三追問下,金教授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然後才說,他以前也有一對徒弟是同性戀,那時候他也強烈反對,甚至氣極了還給了他們各自一記耳光,揚言他們再這麼傷風敗俗下去他就把他們逐出師門!可是後來他聽說,他的這對愛徒出了社會後因為承受不住社會和家庭的壓力,最後選擇臥軌殉情了。

那件事對金教授的衝擊非常大,從那以後金教授對同性戀的態度就沒有那麼反感了。很奇怪,那對學生在世的時候金教授恨他們簡直恨到一見他們就想打的地步,可自他們死後,金教授總時不時地想起那天他各自扇了他們耳光後,那對學生滿眼都是淚水的眼睛。

再那之後金教授就一直沉默著,他躺在躺椅上眯著眼望著天空發怔了一個下午。

簡白來到S市後沒什麼熟人和朋友,而又因為身體需要靜養個緣故,沒有出去找工作。他每天要做的工作也只是擺弄擺弄花園裡的花草,在庭院裡練練書法,又或是聽聽家裡的女傭和廚師在廚房裡拌嘴。有時候會上門拜訪金教授,跟這位老人下一個下午的棋或是喝茶閒聊。

而景初的情況則比較糟糕,剛開始的第一個月要麼整夜失眠要麼就是整夜做惡夢。當簡白看到景初做惡夢想要抱住景初的時候,小人兒卻像一隻被侵犯的小獸一樣拼命掙扎和尖叫。

而且這兩個月來簡白也沒有碰景初,因為每次想要進一步的時候這孩子會下意識地退縮,而且身子在剋制不住地顫抖,似乎在恐懼什麼。簡白見狀心疼得無復加止,也就再也沒強迫景初做他害怕的事情,自己進廁所解決。

簡白不知道景初在那被綁架的二十個小時裡究竟經歷了什麼,他直覺景初在後來錄口供的時候應該有所隱瞞,不過後來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時候檢驗的結果並沒有顯示景初有被性侵的痕跡,所以簡白只能推測那件事對景初的打擊太大了。

——畢竟景初只是一個普通的青年,被四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當街綁架,後來還差點被強暴。這樣的心理創傷還是太大了。

不一會兒景初就開啟車門坐上了副駕駛的座位上,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