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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和蔣小沫一早搭上了回濟南的長途汽車,我的心情也不復來時那般沉重,我了了一樁心事,我相信“海景咖啡”被天揚集團收購,還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我也相信,這一系列的事件策劃並不是安琪,尤其是這次見面之後,我更加堅定,儘管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我有很強烈的直覺。
“叔叔,你真的不選擇留在揚州尋找和安總複合的機會嗎?”蔣小沫很遺憾的問我。
我搖了搖頭,我比所有人都明白,我和安琪是不可能再續前緣的,我是一個曾經背叛過她,且結婚的男人,我沒有顏面再去動複合的念頭,回小城安穩的過一生是最識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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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小鎮,已經是傍晚,蔣小沫回了自己的學校,我自然是回那個與山水為伴的小屋子。
揚州之行,讓我感到疲倦,簡單吃了個晚飯我便躺在床上準備休眠,卻在朦朦朧朧要睡著時,手臂忽的傳來一陣不能忍受的劇痛。
我掙扎著從床上坐起,找到止痛的藥物,像往常一樣吃了幾粒,卻依舊痛的冷汗直流,足足半個小時後,才慢慢緩解。
我心中產生恐懼感,最近的疼痛感越來越密集,我害怕這麼長期拖延下去,真的廢了這條手臂,但心中仍有顧慮。
門被敲響,傳來蔣小沫的聲音:“叔叔,你還沒睡覺吧,我給你買了些你最喜歡喝的甜豆漿。”
開啟門,蔣小沫手中拎了一個方便袋,有一杯甜豆漿,還有一些日常用品。
“喝吧。”蔣小沫插好吸管將甜豆漿遞給了我。
“謝謝!”
蔣小沫看著我:“叔叔,你的臉上看上去好差!”
“可能有點累吧。”我企圖掩飾。
“不是累,這是一種病態的臉色差,你身體不舒服嗎?”蔣小沫更加疑惑的看著我,隨之目光停留在我剛剛吃完忘記收起來的藥物上。
蔣小沫拿起藥罐看了看:“止痛藥還有神經營養藥。。。。。。。你到底怎麼了嘛?”
“沒什麼大礙。”我不想讓蔣小沫擔心,依舊輕描淡寫的說道。
蔣小沫帶著哭腔緊張的說道:“叔叔,你告訴我嘛,你別嚇我啊,剛剛看你的臉色都是蒼白的!”
我無法再隱瞞下去,一陣沉默之後終於對蔣小沫說道:“。。。。。。。我手臂的臂叢神經受損了。”
“臂叢神經損傷!你動手術了沒有?。。。。。。。不對,如果動手術了,不應該是你現在這個樣子!”
“小沫,你不要激動,你先聽我說,我暫時還不能動手術,我不是單純的受傷那麼簡單!但現在我不方便告訴你!”我保持鎮定對蔣小沫說道。
“有什麼事情你和我說呀,這可是你的身體,哪有人像你這樣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嘛!”
見我不言語,她又晃著我沒有受傷的手臂帶著哭腔說道:“叔叔,你告訴我嘛!”
看著蔣小沫單純的臉和焦急的表情,我終於不再隱瞞,把事情的始末和利害關係告訴了她。
“叔叔,你好傻,他都那麼傷害你了,你為什麼還這麼維護他,他根本就沒拿你當兄弟!”蔣小沫語氣憤恨的替我鳴不平。
“人都有衝動的時候,是我衝動在先,誤傷了師姐,他才。。。。。。。小沫,不要糾結這個事情了,等過了這多事之秋我會立即去動手術的。”我手搭在蔣小沫的肩上,安撫著她的情緒。
“不行,你要立即去動手術,你所擔心的事情,發生的機率是很小的,你不值得去冒這個險!”蔣小沫異常堅決的對我說道。
“小,但不代表沒有,這關係到王子和韓楓幾個億的專案,如果一旦被對手利用,損失難以估量。。。。。。。小沫,商場的事情過於複雜,你沒有進這個圈子,你不瞭解,到時候的連鎖反應,會波及很多人的。。。。。。而且我也諮詢過醫生,我的傷拖幾個月是沒有問題的。”
蔣小沫卻做了個如釋重負的表情,她對我說道:“你擔心的事情,我有辦法解決,我大伯就是淄博中心醫院的神經科主任,我們去找他,他一定有辦法替你保密,而且我們在淄博動手術,也比在濟南、南通要安全的多!”
“小沫,這不是開玩笑的,你能確定嗎?”我雖這麼問,但心中還是燃起一絲希望,如果真的能確保安全,沒有人願意受這份折磨。
“他可是我親大伯,從小最疼我了,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和他聯絡。”蔣小沫說著走向屋外,拿出手機,將電話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