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李那責怪的目光,鄧先成只能歉意的一笑後,跟楊傑走出了法醫科的殮房。
“我是鄧先成,什麼情況?”
“姚軍已經從市裡趕回來了,目前正在家門口鬧事。”
鄧先成聞言眼中閃過一道厲芒,沉聲命令道:“既然他已經回來了,你先帶他來法醫科認屍,解剖姚天遠的屍體,還得有家屬簽字。”
“明白!我這就安排民警送他去法醫科!”張偉說完後,直接結束了通話。
楊傑也想見見這個姚軍,因此沒有離開法醫科,而是跟鄧先成站在法醫科門口,兩人抽著煙,楊傑把他當初跟陶娟和熊曉麗讀書時的情況,向鄧先成說了一下。
“陶娟和熊曉麗是破案的關鍵人物,她們可能發現了什麼,否則不會有人追她們,現在兩人坐摩的離開了,也不知道是返回市區去了,還是被人給抓住了,我會盡快跟市局聯絡,查一下陶娟她們的戶口所在地,看能不能聯絡上她們的父母。”鄧先成聽楊傑說完小時候的事情後,知道楊傑為什麼關心這個案子。
現在陶娟和熊曉麗下落不明,找到她們,目前是刑警大隊最重要的工作,城關派出所和刑警大隊、治安大隊已經撒開網,在縣城暗中尋找陶娟和熊曉麗的蹤跡,交警大隊也在出城的四個方向佈置了臨檢人手。攔截過往車輛尋找兩女的蹤跡。
等了半個小時。姚軍才被民警帶來了法醫科。小夥子長得很精神。24歲左右,看上去很英俊,人高馬大,給人的第一印象很好,不過此時他雙目通紅,顯然剛才哭過。
楊傑雙眼如電,留意到姚軍雖然眼眶紅腫,但是目光卻很鎮定和冷靜。甚至陰鷙而又冷靜的眼神,讓楊傑心中頓時一動,這個姚軍不簡單,看上去絕對不像表面上這樣陽光,而且從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姚軍似乎對姚天遠的死並不悲傷。
“小姚,我是公安局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鄧先成,對於姚主任的死,我感到很難過,還請你節哀順變!配合我們公安機關的調查。爭取早日查清楚姚主任的死因,為他的死還一個公道。”鄧先成上前跟姚軍握了握手。安慰了姚軍一句。
“謝謝鄧局長的關心,我爸走的突然,也沒機會見他最後一面。我爸究竟是怎麼死的?是兇殺還是病亡?”姚軍聽鄧先成這麼一說,眼眶中不由自主又流出了淚水,哽咽著對鄧先成問道。
“目前還不清楚具體死因,法醫需要解剖姚主任的屍體之後,才能得知具體的死因,你是姚主任唯一的親屬,先進去看看姚主任吧!等你簽署瞭解剖授權書之後,法醫才能解剖屍體,查處姚主任具體的死因。”鄧先成見一個大小夥子,因為父親的死哭成這樣,心中也很是不忍,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讓姚軍先進去看姚天遠最後一眼。
楊傑等姚軍離開後,對鄧先成說道:“這個姚軍有點不對勁,雖然滿臉的哀傷之意,但是眼神卻很冷靜,一點悲傷之情都沒有。而且他問姚天遠死兇殺還是病亡,這不無提醒我們的意思,也就是說姚天遠有什麼疾病是我們不清楚的,他這麼說,目的很不簡單。”
鄧先成表情嚴肅,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剛才見他哭的傷心,一下子忽視了他說的話,等會他出來之後,我再仔細問問他姚天遠的身體情況。”
兩人說話間,只見法醫老李從殮房裡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不愉,“鄧局長,死者家屬不同意屍檢,不願意在解剖授權書上簽字,這到底什麼情況?”
鄧先成聞言不由自主的跟楊傑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同時朝殮房走去,進入殮房看著正趴在姚天遠身上痛哭流涕的姚軍,鄧先成微微蹙眉,上前扶起姚軍,安慰說道:“姚軍,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姚主任的死疑點頗多,我們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查清楚姚主任的死因,還死者一個公道。”
“鄧局長,我爸有很嚴重的冠心病,平時都靠吃藥維持,既然沒有外傷,那麼是不是因為心肌梗塞死亡?如果是因為心臟病逝世,那麼也就是病故,法醫再把他給解剖了,連死都沒法得個全屍,我這做兒子的正是於心不忍啊!”姚軍滿臉的哀求之色,眼淚鼻涕滿臉都是,看得讓人感慨不已。
“姚軍,姚主任紋絲不掛死在客廳上,死後房間門敞開,這情況很詭異,雖然姚主任身上沒有外傷,但是我們並不排除他殺的可能,解剖屍體,是最好的尋找出死亡原因的方法。
如果你不想你父親死的不明不白,不想你父親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那麼你就應該配合公安機關的調查,把你父親的死因查清楚。”楊傑看著一臉哀痛表情的姚軍,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