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那變情人就是火候跟拉鋸問題;但如果一個願意一個抗拒,那在變成陌生人之前可能會先變成敵人。
所以甄卿卿有點懊惱,她覺得這種若有似無、若無似有的辦公室曖昧不宜長久維持,最起碼要在變成陌生人之前先避免跟自己的老闆變成敵人。
也許,男女之事真要付出點代價,你請我不願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動那方整天都要承受精神摧殘。
卿卿覺得自己差一步就要瘋了
幸好,這樣的僵局並沒有持續多久,在一次領導與領導的會面後迎刃而解。
那天天朗氣清,陽光明媚,是拉家帶口奔赴郊外野餐的最佳選擇,但在一個只有額外堵車跟分外堵車之分的大城市裡,找到一家不太擁擠的餐廳聊聊天拉拉關係就成了都市人們的首選。
賀老別有目的的約了婁澈出來應酬,先叫了一桌子菜又叫了兩瓶白酒,婁澈預感到這將是一場鴻門宴,獨缺了項莊舞劍。
果然,賀老趁著酒足飯飽之際,立刻把剛才說的“全球變暖”的環境問題轉到了“氣候惡劣,連戶外演出都取消好幾場”等等,使婁澈立刻聯想到前陣子賀老組織的大型演唱會遭遇颱風而取消的新聞。
賀老訴苦哭窮道:“婁總你看,我這公司不大,人也不多,能幹事的就那麼幾個,遇到點事還真沒能挑起大梁的!這屋漏偏逢連夜雨的,飯鍋都快揭不開蓋了。”
婁澈看了眼豬鴨羊全齊的餐桌,應和道:“得力的要慢慢培養,也不能保證以後不會跳槽,人往高處走,往前看,有些事也需要與時俱進,留得住人也是一門學問。”
賀老立刻皺著老眉唉聲嘆氣:“與時俱進談何容易啊,人心叵測,我這把老骨頭爬是鬥不過了。”
挑眉笑了笑,婁澈搓著下巴狀似不經以的講了段故事:俗話說狡兔有三窟,曾經就有一隻兔子喜歡蹲在山洞前寫點職場感悟,正巧遇到了一隻好久沒嘗著肉鮮的大灰狼。狼問兔子寫什麼,兔子說在研究《如何吃掉一隻狼》,狼笑不可仰後,跟著兔子進了山洞。沒多久,兔子又回到洞口繼續寫,這回又迎來了一隻野豬,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其實,在山洞裡正有一隻日日飽餐的獅子坐等兔子帶來的食物。
故事講完,婁澈垂下眼撫了撫酒盅上的花紋:“賀老您看,只要公司有您這樣的人坐鎮,員工自然能創造蓬勃業績,您現在短暫的憂愁為的還是將來如何走更遠的路而做出的思考,興許明天就有意想不到的機會?”
賀老的本意是想借著哭窮多整點跟CAB公司的合作機會,但沒想到婁澈用“兔子”就將他打發了,心裡難免不甘。他跟一般上年紀的人有些區別,人到中年萬事不休,憑著點固執、任性,時常肩負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精神。
所以,婁澈的婉拒並沒有立刻打消賀老的念頭。
藉著酒醉上廁所的功夫,賀老恍恍惚惚的想起婁澈曾對甄卿卿的工作表現讚不絕口,他本著“圈內齷齪伴我行”的宗旨隱隱覺得婁澈對卿卿有點想法,於是就打電話叫來了當事人。
甄卿卿接到電話一趕到包間就看到一老一少相談甚歡,乍一看上去大有忘年之交的勁頭兒。
再仔細一打量不難發現,賀老的笑容過分熱絡,典型的“兜裡揣著兩毛五,眼巴巴盼著買王府”,而婁澈的笑容不溫不火,典型的“金磚蓋王府,絕對不止二百五”,所以她只是掛著傻呵呵笑容的琢磨了一圈,就十拿九穩賀老是不會從婁澈那兒佔到半點便宜的。
賀老正說到前兩天去按摩直到今天還腰痠背痛歪不了頭,站在門口傻樂的甄卿卿就被婁澈用眼神鎖定了。
卿卿敏感的注意到婁澈微乎其微的皺了下眉頭,然後才輕輕指了下身邊的位子。
“甄老師,請坐。”
卿卿樂了樂隨手拿起國窖一五七三給兩人斟滿才慢吞吞的坐到婁澈身邊,不動聲色的將他長袖外衫配深色牛仔褲的打扮盡收眼底,又對斜對面笑容詭異的賀老開了口。
“賀老,敢情今天您是跟婁總出來啊!哎!您看我多失禮,隨便穿穿就來了!”
婁澈瞅著卿卿穿著特別敷衍的攤貨兒,扯扯嘴調侃:“又不是相親,穿得太隆重了我會有壓力。”
卿卿瞥了眼賀老的西裝革履,立刻打圓話:“這穿衣服可是行為藝術啊,我是不太懂,尤其不太懂怎麼能把高階貨穿的不低階,也不太懂怎麼把低階貨穿的高階,要說化腐朽為神奇啊,我可真得多跟您和我們賀老學習學習。”
婁澈微乎其微的皺了皺眉,抿了一口一五七三就順手抓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