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順理成章的事情發生了。
它取代了一切的浪漫因子、好不容易沸騰的溫度,以及□的溫床。
背景是黑色沙發,姿勢是女下男上,肢體勉強算是交疊——佔了大半個鏡頭的男人身體秀色可餐,男人寬闊肩部線條優雅傾斜,擋住了女人胸前的重點部位,修長的腿也遮掩了女人部分褶皺的牛仔褲,相信不論是截圖那一塊都極具視覺衝擊力。
只可惜,女人羞愧捂臉,男人表情好笑,極不般配。
“對對不起這不好控制,我實在忍不住”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卿卿捂臉的手下發出,大有婁澈再逼她,就裝死給他看的勁頭兒。
她的心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慢了下來,可能是太滿意一個屁就將衝動、心動、妄動打得魂飛魄散吧,真是世事無絕對,人生變天難預測啊。
屁發揮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卿卿也突然有了開玩笑的輕鬆感,打算一鼓作氣的打消婁澈的企圖。
“婁總,您別介意,千萬別忘心裡去!咱放的不是屁,是寂寞,誰叫它常常神出鬼沒啊!”
婁澈很自然的用一聲悶笑作了回答,又好氣又好笑的跟露出眼睛的卿卿對望一陣,又故意將一抹調皮的意味投射過去,在她還沒有明白過味兒的同時,又溫溫柔柔的低喃了一聲“卿卿”,再度在她冷卻的面頰染上添了一抹麗色。
“卿卿,有時候感覺來了是躲不掉的,但是你千萬別愛上我。”
說話時,婁澈的神色突然變得很嚴肅,深沉的意味不明:“因為你輸不起。”
這句話來的很突兀,很壞、很惡劣、很殘忍,尤其配上婁澈低低沉沉、含含糊糊的腔調,挑釁意味十足,很容易讓人越挫越勇,產生“你不讓,我偏要”的心態。
“他一定不是個好人。”
卿卿這麼想著,忍不住的眨了眨眼,說道:“那你不能勾引我的愛,我很天真,肯定會當真的。”
卿卿說的也是半真半假、似是而非,要換做是一般男人肯定得有點想法,就算不是魂飛魄散也得想入非非。
可婁澈樂的有點欠揍:“你是那種一勾引就會上鉤的女人麼?”
卿卿強忍著傻笑的衝動:“你是想聽假話,還是想聽假話,還是想聽假話?”
婁澈樂的依然欠揍:“你想讓我聽什麼?”
婁澈很會玩文字遊戲,卿卿忍不住覺得他很淘氣,就算他身上傳來了淡淡的浴液香氣,也難以掩蓋勾人的風流氣息,吸進卿卿的肺腔裡瞬間就被分門別類。
每個人,都會有各式各樣的包袱,大大小小,種類繁多,揹負著忌諱、原則、顧及,死守著在別人眼裡看似無關緊要的秘密,但一回生,二回熟,當人們終於第一次講出了不為人知的秘密,很快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包袱沒了,秘密沒了,距離也就沒了。
所以,卿卿覺得有必要死守住第一次的禍從口出。
“咳咳,婁總,我想您是不是對我有點誤會?要不麻煩您先讓讓,等我去完洗手間咱們再談?我好像吃壞肚子了您知道的,有些事是等不得的。”
話一說完,甄卿卿就開始自我膨脹,覺得能把婁澈之前的話撿起來重組再反擊,是特別智慧的行為。
婁澈眼底有一瞬間的恍神,但很快就控制自如的恢復到波瀾不興。
對他這種將表情演變的登峰造極的功夫,卿卿十分佩服,但也沒時間細琢磨,就隨著婁澈的起身讓步,她立刻淡定自若的坐好,淡定自若的一笑,淡定自若的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事與願違的,在卿卿拉開包廂門的剎那,身後飄來一道不溫不火的聲音:“卿卿,咱們的事還沒完”
她的耳朵裡灌滿了嗡嗡聲,眼中正倒映出矗在門外的賀老的身影,這頃刻的功夫,卿卿就被突如其來的尷尬卡在了門邊。
婁澈在放話,賀老在偷聽,一個是公司要攀附的高枝,一個是攀附高枝的投機者,而她,不過是中間的紐帶,或許會成為一場合作中的轉折點,也或許會成為一場利益的犧牲品。
想到這,卿卿的臉色不太好看。
賀老很快就挑動臉部的線條,笑著說道:“剛剛接了個電話,有點事處理怎麼?婁總先走了?”
明騷易躲,暗賤難防。卿卿對賀老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感到不齒,但轉念一想,此時此刻除了演戲,他們還能做什麼?只可惜,演技的好與壞,直接關係到裝蒜的功力,賀老就是裝的到位的,所以混跡圈內多年已然持久,而她就是沒裝出體面的,卡在門口還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