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戰並不知道他是怎樣焦急地找她,只是反感他那責備的語氣,於是頭也不抬,丟出一句“那又怎樣”。青戰最不禮貌的地方就是在跟人講話時不看對方——除非對方是長輩。
——那又怎樣這話委實讓吳翾感到失望,彷彿自己的自責內疚擔心都是多餘的,都是自找的,是他自作多情而已。這樣冰冷無情的話,將他樣本想說的道歉的話安慰的話截斷在空中,那麼脆弱地斷開,露出一片蒼白粗糙又鋒利的斷面,寫滿絕望和自嘲。是了。她有夏步,有子禋,還有王子般的守護者司空弦,他算什麼呢?她根本不需要他,一切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吳翾心裡滿滿的決定要放棄時所產生的絕望簡直要溢位來。
他是怎樣看著青戰的,青戰並不知道,只知道他在她身邊站了許久,默不作聲。然後然後,終於離開了。
青戰大概可以猜得出他那看著無賴般的憤怒而無奈終於至於放棄的眼神,會有些許後悔罷,後悔自己怎麼就曾經喜歡上了司空青戰這麼個無賴。青戰心裡湧起悲哀,像潮水一般地。果然不是一個聰明的人呢。每一個試圖喜歡她的人都會懷著怨恨和鄙夷離開罷。夏步就不會,夏步像是會施魔法一樣,使每一個喜歡過他的人在確定他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