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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鍾禮清忍著翻白眼的衝動不理他,白忱的臉盤有時候還真是挺厚。

白忱半擁著鍾禮清進大廳,辦完入住手續就直接上樓了。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出去。”他體貼的在她耳邊解釋,鍾禮清其實對江市並沒有多少印象,小時候在這也只待到五歲,五歲前的記憶都記不太清楚了,所以並沒有多想重遊舊地。

相反她覺得白忱好像興趣濃厚,半強迫性的帶上她。

電梯平穩上行,偌大的空間裡只有兩人緊密相貼。白忱的手一直搭在她後腰,俊朗的容顏被赤白的光線撒了一層晶亮,看起來格外的引人奪目。

兩人進了房間之後鍾禮清就總是找藉口走來走去,生怕白忱會撲上來施行獸…欲。還好白忱一直安靜的坐在沙發裡看電視,偶爾垂眸看一眼腕錶。

鍾禮清這才吁了口氣,白忱淡淡抬眼看她:“我不做什麼,別緊張。”

又被洞悉了心裡所想,鍾禮清有些薄怒,紅著臉坐在一旁:“我是換了新環境,不習慣。”

白忱含笑不語,只是目光落在電視螢幕上時又有些冷冷清清的。

直到喆叔和姜成山回來,鍾禮清看到他們手裡拿著兩個購物袋,原來兩人買了很多江市的特產,鍾禮清一眼就看到小時候愛吃的芙蓉酥。

她坐在一旁小口吃著,餘光瞥到白忱和姜成山正在低聲說著什麼,白忱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陰冷,似乎遇上了棘手的事情。

她被喆叔陪著說話,聽不清那兩人的對話,索性偏轉過頭一直看電視了。

白忱手裡挾著煙,單手撐在落地窗前俯瞰著螻蟻眾生,氣氛有些緊張,姜成山肅穆著顏色,低聲說著:“我們去的時候晚了,已經有人來過了。不知道有沒有找到東西。”

白忱淡淡吐出口煙,凌厲的眸子在煙霧中顯得冷漠狠戾,他微微擺手,壓低嗓音:“鍾嶽林不會這麼不小心,查查去過的是誰。”

姜成山點頭,忽然又道:“萬一是肖隊——”

白忱捻了捻眉心,閉目不語,姜成山識趣的不再插話。

晚上白忱也沒強迫鍾禮清,她不想做他就抱著她老實睡覺,雖然抵在腿…根的東西硬梆梆的不舒服,但是好歹這男人還知道剋制一點。

睡到半夜鍾禮清被身邊的男人給鬧騰醒,他好像睡得很不安穩,眉心緊縮額頭全是冷汗漣漣。

她遲疑著伸手握住他的手指,馬上就被他死力回握著。她被他捏得生疼,臉上血色盡褪,她張了張嘴剛想喊他。

他忽然猛地驚醒,只是在他甦醒前她恍惚聽到他喊了聲“媽”。

鍾禮清靜靜看著他,心跳卻快得不能自已,第一次看到白忱臉上露出這般脆弱又無助的樣子,但是那些情緒都轉瞬即逝,很快就被他遮掩住。

他抬手扶住額頭,並沒有看身邊的女人,只是嗓音沙啞的問:“嚇到你了?”

鍾禮清搖了搖頭,踟躕道:“做噩夢?”

忽然記起以前在家也總聽到他半夜驚醒,還會下樓去吧檯邊找酒催眠。她只當他是壞事做多了良心受責,現在聯絡他之前的囈語,或許另有隱情也說不定。

烏黑的短髮都被汗水浸溼,敞開的浴袍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上面也隱隱泌出一層薄汗,他直接脫了浴袍倒回床墊間,伸手將她按在了身下。

鍾禮清瞪著一雙大眼,有幾分驚慌。

白忱卻只是沉沉看著她,無力的壓在她身上,聲音透著她無法理解的荒涼:“抱抱我。”

她的手被壓在枕側,猶疑幾秒,慢慢覆在他汗溼的肩頭。

鼻端都是他濃烈的男性氣息,她小心翼翼的汲了口氣,似乎怕吸進他的味道就萬劫不復一般。

白忱厚重的軀體壓制著她,她艱難的喘息著,直到他慢慢平復,繼而翻身仰躺著看著屋頂晦暗的光線。

白忱似乎特別不善表達自己的情緒,也很少會真是顯露出自己的情感,這是鍾禮清經過這麼長時間來慢慢揣測出的結果。他似乎格外害怕自己的情緒被別人把握,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她好像又有點理解了,是不是他們這樣的人都害怕自己有弱點?

白忱最終也沒告訴她他做了什麼夢,鍾禮清被他擁著入睡的時候,還是沒能想明白他喊得那一聲“媽”和噩夢到底能有什麼關聯。

兩人結婚後他從來沒見過白家的人,這是第一次,鍾禮清對白家產生了好奇心。

林良歡翻來覆去很晚才睡著,早上是被客廳裡傳來的一聲巨響給驚醒的。她睜著眼迷糊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