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新向莫辛輕施一禮,邁步向城主菲波力和裁判長走去。
眼下地局勢陳新已經心中瞭然,自己打斷了六個後臺強硬的貴族地腿,雖然罪不至死,卻需要接受一定的處置,在莫辛的力爭下,刑罰減輕為流放。
陳新知道,如果沒有莫辛的周旋,這些貴族早就打算把自己裝進囚車,然後送到大公府任彼德勳爵處置了。
而現在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流放?以這些貴族身後的勢力,要想殺死一個流放中的三星魔法師還不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恐怕都不用彼德動手,其他幾個貴族都有能力辦到!
“年輕人,莫辛會長為你要求到了一次申訴的機會。”城主菲波力口氣平和的說道:“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包括菲波力在內,在場的貴族們沒有一個人對給大家惹來這麼大麻煩的陳新有半點好感,不過魔法協會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菲
在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陳新對他微微一笑,手指萬里說道:“你們不能絞死他,因為他是我的隨從。”
菲波力還未說話,裁判長搶先譏道:“主人都要被流放了,他還有什麼隨從身份。”
“焦躁是失禮的行為,貴族老爺。”陳新蔑了他一眼,冷冷說道:“您心裡一定也想絞死我吧,身為一個貴族,一個騎士,難道您的詞典裡沒有寬容這兩個字?”
“我們從不對兇手寬容!”裁判長頗不耐煩的說道:“殘害貴族的平民必須執以絞刑,而你,魔法師先生,你將迎來的是煙瘴島的七年流放!”
“煙瘴島?好啊,我倒是很想去看一看。”陳新揚眉一笑。
城主菲波力突然接道:“這麼說,你接受對你的處罰了?”
這隻狡猾的狐狸!陳新話鋒一轉,搖頭笑道:“城主大人,您想處置我,恐怕需要我的導師安迪大人同意才可以。”
“你說什麼?”菲波力大吃一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話:“你再說一遍,你的導師,是誰?”
菲波力、裁判長、麥卡倫,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陳新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像丟進他們心湖中的碩石,令他們的心中掀起了層層巨浪!
的一聲風動之聲,陳新身後的莫辛也施法移動到了陳新對面,老頭眼睛瞪得滾圓,萬沒想到陳新居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我的導師叫做安迪。”陳新淡淡的回答了菲波力的問題。
“哪、哪個安迪?!”裁判長失聲問道。
陳新瞥了他一眼,反譏道:“你以為這光芒大陸之上,有很多魔法師叫做安迪麼?”
“你胡說、胡說!”
裁判長大聲叫道:“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你信口胡言!”
“來人,把這個瘋子給我拿下!”
士兵們剛猶豫著要不要動手,城主菲波力沉聲對裁判長斥道:“住口!”
臉色陰晴不定的看了眼莫辛,菲波力立刻看出,莫辛也沒有想到這個黑頭髮的魔法師會說出這句話來。
這可半點馬虎不得,安迪大師的弟子?如果是冒充的倒還好說,萬一是真的,哪個敢動他一根毫毛啊!別說是打斷了羽色大公一個兒子的腿,就是把羽色大公的腿打斷了,菲波力也不敢碰他一下!
得罪了羽色大公,可能會斷送仕途;惹怒了安迪大師?他連夷平城主府的事都做得出!
菲波力腦筋急轉,沉著下來對陳新問道:“好,你說你是安迪大師的弟子,我要證據。”
陳新向他一攤手,轉頭向莫辛笑道:“莫辛會長,你可知我導師安迪大人有一條名為防禦的魔法項鍊?”
“防禦?”莫辛臉色變幻不定,點頭答道:“那是安迪大人三百年前所得,雖然近百年來他已經不佩戴它了,不過很多人還是知道這條項鍊的。”
“我現在戴的這一條,就是它了。”陳新伸手在衣領下緣一拈,指間便多了條淡金色的細鏈。
看到那條樣式很不起眼的細鏈,裁判長立刻又叫了起來:“胡說!大名鼎鼎的防禦項鍊怎麼會是這種樣子!”
“你閉嘴。”陳新厭惡的瞪了他一眼,目光看向城主菲波力。
菲波力也有些厭惡這個不長眼色的蠢才了,面帶慍色的轉過頭去:“裁判長大人,您冷靜一下。”
裁判長還想申辯,被菲波力瞪了一眼,只好把到嘴的話噎了回去。
“防禦項鍊可以抵禦五階以下的魔法攻擊,城主大人可以派人一試。”
陳新說著把目光投向菲波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