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動靜了。
“哎呀,嶽,你別這麼猴急嘛,我們去樓頂的套房好不好?到那個時候,人家保管把你伺候的欲仙欲死。”
女人的聲音,比先前更喘了幾分,說出口的話,又是這麼的曖昧不明,雖然說慕雲舒沒有經歷過任何的床事,但是她是個成熟的女人了,她知道那一呼一吸之間代表著的,都是濃深的情慾,她更知道,那個女人口中的欲仙欲死代表的是什麼!
心,本就緊揪成了一團,再經由女人這麼嬌喘鶯啼地說著話,慕雲舒的臉色,陡的就猶如被白雪覆蓋住了一般,純白到毫無半丁點的血色可言。
剛剛這個女人,她叫的是嶽?
是自己聽錯了嗎?這個嶽,應該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一個吧?
可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的腦子裡同時還有一道聲音在叫囂著說--慕雲舒,別再為那個冷酷的男人說話了,那個女人口中所謂的嶽,就是你腦子裡想的那一個,你沒有看錯,也沒有聽錯,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紀司嶽!!!
嚥了咽口水,生平第一次,慕雲舒覺得這般的心慌,整個人,都猶如走在細如鋼絲的吊橋上一般,搖搖晃晃的不說,最關鍵的是,只要哪怕是細如塵埃的一個碰撞,她都會站立不住,而後,徑自往萬丈深淵跌去的。
很多時候,老天都不開眼,看不到世人的悲痛不說,還極其地喜歡火上澆油。
此時此刻,老天對慕雲舒,就是這樣子的。
仿若在幫慕雲舒印證心底的疑惑,又仿若是在伸出雙手,助她跌入深淵一般,就在她最為揪心的幾秒鐘過後,那個男人,低低地開了口。
“好,上樓去。”
聽似很平常的話語,對慕雲舒而言,卻真的是,重若磐石一般,沉沉地往她的心臟上方砸去,狠狠地一砸,而後,她的耳畔只聽見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那是女人那顆一貫堅強的心,碎裂一地的聲音啊
這個聲音,雍雅而沉懶,一貫的冷然氣息在裡頭,卻又摻雜上了星點的情慾餘味,熟悉到了就像是環繞在自己周身的空氣一般,可是配襯上此景,卻又是那麼地陌生,直讓慕雲舒覺得,遙若星河
竟然,真的是他
心一碎,慕雲舒的雙腿,就像是被鐵錘狠狠砸到了一般,猛地一軟,而後,她整個人眼看著就要往地上倒去。
伸出手,迅速地撐在了牆壁上,慕雲舒用力地支撐著,堅決不讓自己倒下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男人,摟著女人就離開了,估計是直奔頂樓的總統套房了吧?
閉上眼睛,慕雲舒將身子倚靠在了牆上,想要感受下它的堅硬,更想要藉由它的力量讓自己支撐下去。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瞬間,她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臉龐,那碎裂成瓣的心臟,極其應景的顫抖了一下。
竟然,是她啊?那個女人,慕雲舒認得。
她是宋氏的千金,人比花嬌,身材完美,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股媚態,別說男人了,就連慕雲舒這個女人,都忍不住想要誇讚她幾下。
因為,確實是美的勾人的一個女人,最關鍵的是,她最近一直都在追求紀司嶽,儀態大大方方的,絲毫都沒有千金小姐的扭捏與驕縱,若她不是情敵,慕雲舒都會替那個男人心動的,這般完美的女子,世間又能有幾個?
呵呵,紀司嶽還真的是好福氣呢,看上他的女人,一茬接一茬的,而且一個比一個優秀,連她自己,都好想要從其中挑選一個出來。
閉著眼睛,慕雲舒不斷地在心裡說服著自己,不可以難受,更不可以這般地脆弱。
可是,為什麼,她眼角的淚,卻不由自主地顆顆滑落呢?
團。幻裁;團裁。為什麼,她的心府深處,正在留著看不見的血呢?
又是為什麼,疼痛,會像海潮一般,鋪天蓋地地將她整個人包裹住了呢?
疼,好疼,從來沒有哪一次,會像此刻一般,疼的讓女人覺得撕心裂肺。
原來,人的心,再堅強,依舊,是會,碎的020。心絃,徹底斷裂
滾燙的淚珠,一顆又一顆的從女人的眼角滑落,無聲地宣示著此刻女人的心傷與悲哀。
不知道是過了有多久,反正時間對慕雲舒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她的感官與意識,全部停滯在了剛剛男人開口的那一刻,而後,再也無法前行了。
只不過,心無法前行,身軀卻還是要移動的,驕傲若慕雲舒,又豈會願意在這種開放式的空間內展露自己的脆弱?她又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