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市場經濟就要按照價值來計算,我們的價值高當然所得也要高才行!”石傑冷笑著說,他原本就是副廳長,現在更是異能者,說起來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滿嘴放屁!”蘇建大聲呵斥說道,“黨培養你們這麼多年,難道你們已經忘記了黨章和黨紀了嗎?”
對面的顯然對這些問題早就有了答案,他們紛紛冷笑起來,“黨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提什麼黨紀不是可笑嗎?傻大個,醒醒吧!”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只是為了活下去,有什麼不對?再說了,就是你們努力又能夠改變什麼嗎?”陸一波慢慢說道,“大家都是苦苦掙扎的可憐蟲,何必彼此危難呢?”
“對啊,我們的要求也不高,只是一些糧食而已,大家都同事一場,難道非要撕破臉皮不成?”劉福河總結說道。
蘇建和陳安洋他們想要說什麼,不過趙羽擺手,讓他們不要再爭論了,這個話題已經爭論了許久。他看著劉福河,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老劉,你變了,完全變了!有時候我忍不住想,你真的是你嗎?這還是那個言傳身教、敬黨愛民的鐵面政委嗎?”
劉福河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波動,然而瞬間就平復下來,“我當然還是我,只是人是會變的,還要隨著環境變化。那些頑固不化、因循守舊的,早晚會被淘汰。你想想,如果不是我派人鎮壓,那些人早就造反了,不要說糧食,就是武器恐怕也會被搶光。老趙,我最後勸你一句,做人不能太死板了,來吧,我們兩個依然還做老搭檔!”
這個時候的劉福河真的是想拉趙羽一把,在他想來,趙羽的做法和自殺沒有什麼區別。好幾萬倖存者,只有不到一百噸糧食,每天每個人按照最少標準一兩糧食,4萬人每天需要2噸。這些糧食最多還可以支援50天左右,聽起來時間不短,可是在現在的情況下,很多地方的公路都坑坑窪窪,苦況很不好,而且帶著那些累贅,根本走不快。路上如果再遇到什麼變故,誰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夠走到電臺上說的聚集區。也許一個月,也許兩個月,誰知道呢?所以糧食顯得尤為重要,沒有糧食拿什麼生存?所以劉福河徹底放棄了以前的觀念,什麼都不如自己活著重要,什麼榮譽、信念在他看來都是狗屁。在末世來臨的時候,他迅速判斷了形勢,拉攏了很重要的兩個團長和一些有著相同想法的營長,藉著以前留下的威望,將這些人整合在一起,和趙羽分庭抗禮。
可惜啊,可惜趙羽腦子轉不過來彎,死守著什麼章程,讓劉福河頭痛不已。如果他們兩人能夠達成一致意見,恐怕現在能夠走到了那聚集地也說不定。劉福河暗自慶幸,虧了他一直在糧食問題上不鬆口,沒有讓那些什麼都不是的倖存者吃飽,否則那些糧食哪裡能夠堅持到現在?給他們每天一兩的糧食已經不少了,那些倖存者自己再找點野菜什麼的,怎麼樣也餓不死。
“那些倖存者該放手就放手吧,人類的生存慾望是很強的,說不定他們自己能夠找到吃的。等我們找到了聚集地,然後再回頭來接他們也不遲嘛!”劉福河見趙羽沒有說話,繼續勸說。
陳安洋聽不下去,插嘴說道,“劉政委說得好啊,不如劉政委自己試一試,說不定你也可以活的很滋潤呢!”
“放肆!政委講話你插什麼嘴?”
一直和陳安洋不怎麼對付的趙北山大聲呵斥道,引動了後面計程車兵,那些士兵立刻舉起手裡的槍。這邊趙羽身後的那些士兵也都舉槍,卡拉卡拉上膛的聲音不斷。雙方對峙,都沒有輕舉妄動。
可是這裡的情勢立刻引發了更大的動盪,兩個陣營計程車兵立刻摩拳擦掌各自帶著武器聚集過來。
趙羽心裡一陣焦急,他想要讓士兵們停下來,但是看劉福河沒有任何表示,他也擔心對方突然發難。
“劉政委,這樣發展下去似乎對彼此都不好。”
但是劉福河並沒有附和,他只是說,“老趙,我最後問一次,你真想要我們留下來給你陪葬嗎?”
趙羽默然,話不投機半句多,現在他和劉福河顯然沒有共同話題,他認為對的,劉福河認為是錯的,他認為該堅守的,劉福河卻覺得應該摒棄。
看到趙羽的表現劉福河明白了,他再說也是枉然,幸好他並沒有準備靠兩片嘴來說服趙羽。他要靠的是拳頭!
忽然遠處傳來劇烈的槍聲,不僅一處,很多地方都發生了激烈的槍聲。
“動手!”
只聽見龍方宇大喝一聲,伸手虛空一抓,就要將趙羽胸口的血液抽出體外。但是趙羽一直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