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會有別人來挑鼻子挑眼。和別人合租就不同了,他那簡樸的生活可能會引來別人的嘲笑,還有他那排骨身材也讓自己很有些自卑。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別人是否還能接受他,當初他可是拒絕了別人的邀請,現在不知道他們那裡是不是住滿了,能否塞得下他?和那幾個人的聯絡不多,只是在上班期間聽到他們談論,安巖很少插嘴,聽的時候比較多。他想可以去試試,或許他們不會太絕情吧,怎麼說也是工友不是?
就這樣他邊走邊想來到了街邊的小公園,這裡是居民活動的地方,旁邊有長椅可供休息,在休假日的時候他也經常來這裡坐一坐,看看幾個老頭下象棋。沒有地方去的安巖就走了過去,在朦朧的月光下坐在椅子上,他打算在這裡湊合一晚上,等明天去找房東要剩下的一個月的房租。雖然房東也是受害者,不過這是天災,又不是他惹來的,他只是要回自己的錢,希望那個胖女人不要耍賴才好。
今天出來的時候穿著襯衫,白天當然沒有人穿的這麼厚,不過晚上卻正好,如果不是這樣,他在這裡可要受罪了。幸虧啊,他緊了緊衣服,手摸到了襯衫上面的洞口,不僅襯衫壞了,裡面的背心也露出了一個大洞。
“MyGod!”
看著露出肉的衣服,安巖欲哭無淚,雖然是男人,但是他可沒有袒胸露乳的習慣。剛才收到的衝擊比較大,他只想到了居住的問題,不過現在他發現了,原來他已經衣不蔽體了啊。這個樣子怎麼能夠見人呢,看來褲兜裡的錢保不住了,明天去買一件新的。這錢啊,總是到用的時候才知道,永遠不夠那。
周圍居民吵吵嚷嚷,遠處有警車和消防車鳴笛,路上有些人聚在一起議論,不過沒有人來公園休息。安巖感覺自己就像是和整個世界脫離了一樣,沒有人在意他去哪兒,去幹什麼,他其實有時候也很享受這樣的寂寞,寂寞就像是醇酒,仔細品味的話你就會發現其中的韻味。
那些遭受災難的人他沒有去幫忙,現在他也是有傷在身,身體疲憊,實在是有心無力。要說外地打工的人大多都是善良的,他們想要融入這個城市,盡力去幫助別人想要得到認可,就像是安巖。不過像他這樣的小人物可不是雷鋒那樣大公無私,如果有能力他當然會幫別人,可要是超過了他的承受線他就會打退堂鼓了。比如說,如果公車上有搶匪,一般來說他不會站出來聲張正義,那樣太危險,如果受了傷醫藥費怎麼辦,工作怎麼辦?就像現在,他的手已經受了傷了,逞強再去幫忙的話,明天就不要想幹活了。
將那些吵鬧的聲音趕出腦袋,他發起愁來,“唉,這個月該怎麼過呢?”
安巖計劃著自己卡里的錢,如果房東能夠退回來一個月的房租,那麼節省著點,買幾件換洗的夏裝,這個月應該可以湊合過去。水電費應該是幾個人平攤,每個月大概幾十元,如果租房裡有廚房的話,自己做飯那麼可以節省許多,否則每個月的伙食費最少也要300元,這樣還是隻吃一些便宜的小攤食品。這個當然是建立在他能夠順利地加入合租行列才行,如果是自己租房的話,要找到和他原來租住的那樣低廉的地方恐怕是很難了。沒辦法,現在物價飛漲,特別是房價虛浮的厲害啊,幾年前這裡的房子1000/平米,現在都到了2800了,相對應的租房的價格也漲了許多。
一毛錢他簡直就要掰成兩半花,讓他十分可惜的是那臺老舊的電腦,雖然破舊但是還能用,現在沒了,以後還能不能再買一臺,什麼時候可以買的上,他心裡可沒有什麼底數。每個月掙的錢都有打算,要攢夠幾百元去買一臺二手電腦也不是容易的事,再說了,一臺破電腦恐怕會讓人嘲笑的吧?
默默想著心事,安巖又嘆了一口氣,生活啊就是一個苦瓜,從裡苦到外,人活著就是為了吃苦,等到什麼時候吃夠了苦,就該安息了。
“明天要豁出去臉皮,和孫峰說一說,希望他們不要拒絕。”最後安巖不得不做出了決定,不合租是沒有辦法了。
這個城市裡似乎有些房子被毀了,那麼說租房的價格一定會漲吧,怎麼攤上了這麼倒黴的事,不但人被砸了,就連租住房都被砸毀。安巖為自己的運氣而哀嘆,似乎從他小時候就沒有什麼好運氣,父親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出車禍去世了,他是母親一手拉把大的,可是他母親或許是因為操勞過度,身體很不好。為了給母親治病,他不得不在外打工,小山村裡是沒有什麼就業機會的,他所在的鄉鎮裡面倒是有一些單位,但是那哪裡能夠輪得到他去呢?
現在他已經存了27000多元,等存夠了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