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淋漓
那都是她的債,每一筆都沉重到讓她完全無力償還,每一個人都讓她放心不下
究竟是債,還是愛? 黎歌茫然了,我是愛司幽的,可是他們呢? 沉默是我愛上的第一個男人,即使在我那麼醜的時候,他都那麼深沉的愛著我,為了幫我打碎恥辱的禁錮,他身陷囹圄; 夏夜是我要嫁的男人,在我最失意的時候,他一直陪著我,用他的愛一點點滲入我的靈魂,我以為我不愛他,可我的心卻在不斷的提醒我,夏夜,亦是我之所愛; 齊頎是為我付出了一切的男孩,不,他那樣的勇敢,他是個真正的男人。他用那種彆扭又霸道的方式愛著我,用他的生命成就對我的愛與守護,我願意永遠做他的畫中人; 雷洛是最默默無聞的一個,可他那種默默無聞的守護卻如水一般,雖然淡淡的,毫不起眼,卻是不可或缺的生命之源,將無限的生機活力輸送給她,即使水流消失,亦能化為蒸汽,上升為雲,轉而成雨,再生為水,潤澤於她枯竭的生命 每一個都很重要,每一個都不想放棄。 怎麼辦?
怎麼辦?
這一刻,黎歌恨死了自己,為什麼別人可以從一而終,她放不下的卻有這麼多! 司幽說的沒錯,我真是個貪心又膽小的壞小孩啊 黎歌在心裡默默的哀嘆著,無力又迷惘
情兩難時,究竟該何去何從呢
77我願意
黎歌一向都不是個很會理清自己情緒的人,想不通的事情她乾脆不去想,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她去做。 她摸了摸手鐲上的紫螢石,抬眼看向司幽: “你真的會去救沉默他們嗎?” 司幽捏了捏她的臉蛋,柔聲輕笑: “壞小孩,懷疑我是要受懲罰的。”
黎歌看著他,清澈的眼睛漸漸蒙上一層霧,聲音也低沉起來: “你打算怎麼救他們?” 司幽溫和澹泊的一笑, “這些事,你不要管,你只需安心養好身體就是。”
黎歌看看自己手臂上的包紮的紗布,再看看夏夜和雷洛,突然心驚道: “你們把解藥吃了嗎?”“沒有啊。”雷洛搖頭, “我沒有碰到你的指甲,那晚夏夜一直抱著你,還是讓他吃了吧。” “我並沒有直接碰到你的指甲,應該沒問題吧?”夏夜也不以為然。 黎歌蹙了蹙眉,看向司幽: “你幫他們看看好不好?” “好。”司幽欣然應允。 他走到夏夜和雷洛面前,伸出雙手分別捉住二人的左腕,三指輕搭細細診脈,片刻後,司幽鬆開二人坐回黎歌身邊, “放心吧,他們沒事。”
黎歌這才放下心頭的大石,卻又想到自己所中的“歡喜”,頓時黯然, “曲離風讓我喝了一種叫‘歡喜’的藥,這個藥”
“這個藥會上癮,”司幽打斷她,替她說下去, “每天都得喝,就像吸毒一樣,否則毒癮發作時,生不如死,所以夏夜才來找我,不過不用擔心,我有辦法幫你戒斷,你一定要堅持住。”黎歌輕輕點頭,突然又想到一事, “曲離風書房的油畫後面是一個密室,他在那裡,在那裡”黎歌臉色發青,密室裡那番折磨要了她半條命,只要回想起當時的種種慘狀,即使在司幽身邊,還是不能剋制心頭的恐懼,她咬了咬牙,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用好幾種藥折磨我,我當時幾乎快要瘋了,後來我昏了過去,他的醫生啟儂給我注射了一種叫‘冰藍’的針讓我醒來,我記得半昏半醒的時候,好像全身都涼涼的,等我完全清醒時,那種被媚藥折磨的感覺幾乎完全消失了,曲離風很奇怪的問啟儂為什麼會這樣,啟儂說是因為我意志力驚人,能夠利用‘冰藍’使自己擺脫那些藥的折磨,可我自己很清楚,不是因為我意志力驚人,而是那個‘冰藍’起到的作用,所以我想這個‘冰藍’會不會能夠解‘歡喜’的毒性呢?” “冰藍”司幽微微沉吟,又問: “曲離風每天都給你喝‘歡喜’嗎?” 黎歌想了想,詳細道: “也不是。那天在密室裡,醒來之後他把沉默帶到我面前,我很怕他傷害沉默,所以用了很多話來激怒他,挑撥他和下屬的關係,後來他因為動氣而導致‘眩心’毒發,就暫時放過我和沉默,然後我又昏了過去,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這一天,他不知是忘了還是怎樣,居然沒有給我吃藥,到晚上我就被夏夜和雷洛帶到這裡,睡了一晚之後,也就是今天,毒癮才開始發作,這樣算起來,我應該是有兩天沒有喝了。”
司幽聽罷,眼中帶了抹深思之色, “這倒奇怪了。 ‘歡喜’只要一日不喝,必定馬上發作,怎麼會停藥兩天了才發作呢?還有一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眩心’乃白苗最神秘精妙的子母蠱毒,母蠱種於女體行合歡之事後進入男體,在男體內蟄伏一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