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起來,給他們幾天時間考慮,如果執迷不悟,就殺之。
墨飛羽親眼看見一個弟子和墨飛白吵鬧,被他一劍刺穿心口而死,所以墨飛羽不敢再反駁,當下假意臣服,之後偷偷逃了出來,本來打算找到師父墨子虛,並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所以過來蘇落這裡避難。
“師姐,我知道大師兄對你最好,我躲在你這裡可以嗎?”
蘇落點頭:“當然可以,你放心,師兄他不會殺你。”
墨飛羽搖搖頭:“他已經殺人了,他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大師兄。”
蘇落想了想,墨飛白奪了宗主之位她不想說對或是錯,畢竟墨子虛不仁不義在前,但無論怎麼說墨飛白不應該如此對待同門,這樣的他和師父墨子虛有何區別,是以,蘇落想找墨飛白談談,既是為了所有的同門,也是為了墨飛白,更是為了墨宗的未來。
“大叔,我想去趟祁連山。”
穀梁鴻正盯著墨飛羽的手看,試想假如他一路奔波,祁連山到涼州也不是一蹴而就之地,他為何雙手乾乾淨淨,指甲就像才洗過一樣,就算是他沒有經過打鬥,也能夠很好的在路上住宿,為何最能觸及東西的雙手乾淨,而最不能觸及東西的臉卻這樣髒?
聽蘇落叫自己,他急忙把目光抽離,看看她道:“好,你去吧,只是已經天黑,明日啟程不遲。”
就這樣定下,蘇落暫時把滴血認親的事擱置,次日早早的就上路,幾天後到達墨宗,而此時墨宗正在大肆慶典,歡慶新宗主登臨高位。
聽聞蘇落到,墨飛白首先有點吃驚,蹙眉沉思稍許,脫下莊嚴奢華的禮服換上平素的穿著,出來迎接蘇落。
彼此見面,蘇落故意肅然的佇立看他,目光中有些是責備。
墨飛白笑了笑,像多少年前似的,過來牽著蘇落的手邊往裡走邊道:“落落,此後墨宗才是你真正的孃家。”
蘇落丟開他的手,其實也沒有什麼氣,但是一想起落荒而逃如喪家犬的墨子虛,心裡不忍,埋怨道:“他畢竟是養我們長大的師父,你這樣篡位還想弒師,於心何忍。”
墨飛白慢慢轉過身來,反問:“墨宗這麼多男男女女都被他奴役,緋蓮緋煙緋霜這些妙齡女子都因為他而死,他於心何忍?”
蘇落也知道墨子虛錯誤大罪責大,但他畢竟是師父,所以喃喃道:“可我是他養大的。”
墨飛白突然仰天長笑:“若非因為他,你當年被穀梁鴻所救,應該在穀梁世家無憂無慮的長大,做什麼墨宗被世人嘲諷的諜女,他養大你也只不過是為了完成他復仇的計劃,你不必領情。”
蘇落道:“你現在還不是在把墨宗繼續。”
墨飛白道:“這不一樣,我已經剷除了那些不人道的規定,墨宗再也不是之前的墨宗,大家聚在一起,為世人提供絕密的訊息,賺取相應的酬勞,僅此而已,就像農人種田商人售貨,只是一種謀生的手段,絕不是某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把所有人都設定為他的棋子。”
聽上去不錯,假如墨宗的人從此都能有個好的歸宿,蘇落也不應該反對,只是叮囑墨飛白:“我來此是為了飛羽的事,他說了和你不同的看法,你就容不下他,聽說還殺了其他人,他們不想跟隨你,放走便是,人各有志不能強求,你何必同室操戈。”
墨飛白思忖下道:“好,我聽你的,無論是誰,不想留在墨宗儘可以離開,我也沒有殺人,傷了而已,不信你自己去看,都在救治呢。”
蘇落果真就去看了那幾個受傷的師兄,眼下已經無礙,但他們皆感念師父墨子虛的養育之恩,誓死不追隨墨飛白,想同蘇落一道離開。
蘇落也沒有拒絕,小住一日就想轉回涼州,臨走問墨飛白要了個人情:“能不殺師父嗎?他不僅僅是養育我之人,他還是我母親的哥哥,也還是最愛我母親之人,說起來他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深愛我母親之故,他如今已經沒了神識功,一個老人家,留他一條命苟活人世吧。”
墨宗下山的路口,兩個人面對面而站,山風很大,冰冷刺骨,白雪皚皚反射著日光,映在墨飛白俊逸的臉上,他沉思有一陣才道:“好,為了你,我可以。”
蘇落嫣然一笑,然後揮手告辭,同那幾個師兄下山回涼州。
墨飛白注視她好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山路拐彎處,然後冷笑下,自言自語道:“墨子虛讓我失去你,毀了我一生,你讓我如何能放過他。”
正文 230章 意外之喜
新書《色誡》明天開始穩定更新,這是小採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