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見,痛在心裡。”
穀梁鴻目光落在她纖細的手上,知道那裡定然是冰冷,他很想握住,聽她話語裡滿含幽怨,才明白這個看上去玩世不恭喜歡胡說八道,還一副壁壘森嚴的小姑娘,其實很脆弱,幾乎所有的女人在感情上都脆弱,這也沒什麼稀奇,他謹慎的問:“你嫁人了,是衝著那個男人的錢還是他的感情?”
蘇落低眉嘆息,抬頭時竟然一本正經道:“當然是錢,他又老又醜,三角眼倒八眉一臉麻子羅圈腿,說話如公鴨,滿口大黃牙,不識孔孟,只知淫亂,若非有錢,母狗都不會看上他。”
穀梁鴻突然就不自然起來,如坐針氈,忽而摸摸自己的臉,忽而蹭蹭自己的眉,動動長腿,最後閃著貝齒看蘇落笑:“這樣的男人你要他作何,不如你嫁給我吧,我很有錢,長相也算過得去,博學多才,德行高潔。”
蘇落撓了撓腦袋,很是艱難的道:“不行啊,主要是我已經看好上官雲飛。”
純屬玩笑,或者是婉拒,穀梁鴻卻手一抖,溢位的茶水燙得他心都跟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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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閒庭送來訊息,擇日不如撞日,讓蘇落明日就準備嫁過去,那女扮男裝同他相好的女子叫潘氏,他把此事說給潘氏聽的時候,她問:“你之前怕曹氏不肯娶我,為何現在敢娶新人。”
尤閒庭按照和蘇落穀梁鴻商量好的:“沒辦法,這女子實在是美,並且曹氏已經病入膏肓,不會再來害人,我準備把這個美人扶為正室,休了曹氏,到時再娶你為妾。”
潘氏沒有說什麼,還主動幫著尤閒庭準備婚禮之事,可是她竟然往水調茶樓跑了兩次,理由是讓自己的表哥前來賀喜,別說蘇落和穀梁鴻,尤閒庭也起了疑心,通知這樣的事不需要費兩把力氣。
關鍵的時刻終於到來,因為是機密之事,蘇落和穀梁鴻躲在一家客棧,等尤家的花轎到了,她也沒有誰來幫忙,自己上了花轎,上轎子之前,她對穀梁鴻道:“第一次出嫁,沒坐過花轎,如今坐了花轎卻是假的,命運如此無常。”
穀梁鴻沒有言語,目送尤家的花轎把她抬走,分明是假的,他只覺得非常彆扭,彷彿真把蘇落送人似的。
花轎來到尤家,終究曹氏還健在,所以尤閒庭就以妾室的禮節把蘇落娶了進門,一切都是那麼簡單,連天地都沒拜就直接進了洞房。
門哐當關閉,他揭開蘇落的蓋頭,本就是傾國傾城,為了配合新娘的身份她還略微畫了妝,紅燭下美的讓人不忍直視,尤閒庭看得直流口水,湊過來道:“不然,等此事結束後,你就留下吧。”
蘇落本能的往後躲開:“我告訴你,這是假的,我只是為了拿你夫人曹氏的報酬。”
尤閒庭道:“你嫁給我就不用再做這些事情。”
蘇落摸摸靴子裡暗藏的匕首:“你再廢話,信不信我將你大卸八塊。”
忽聽門口有腳步聲,她以為是潘氏來偷窺,立即撲在尤閒庭懷裡:“老爺,你真的這麼喜歡我。”
尤閒庭驚喜道:“非常喜歡。”
腳步聲遠去,原來是一個值夜家丁走過,她立即推開尤閒庭:“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首先得修煉成癩蛤蟆。”
看她臉色冷下,尤閒庭百思不得其解,剛剛她還滿面旖旎之色滿口動情之言,變化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突然又一陣腳步聲傳來,蘇落再次撲進他懷裡:“老爺,你真的喜歡我。”
尤閒庭被她搞糊塗,但美人入懷還是有些按耐不住:“剛剛已經說了,非常喜歡。”
腳步聲再離開,雪地裡格外清晰,是一個小丫鬟在洞房門口鋪了塊紅氈,怕老爺和新人晚上出去小解什麼的滑倒,蘇落又使勁推開他:“繼續撒泡尿照照自己。”
尤閒庭腦門上都冒冷汗,不明白她為何風一陣雨一陣。
腳步聲再傳來,他主動抱住蘇落道:“你別問了我喜歡你。”
這時房門咚的被撞開,不是蘇落預想的潘氏,不是尤家任何人,做夢沒想到竟然是高衙內,身邊還跟著灰狼,他進來就對蘇落吼:“我覺得你這幾天不對勁,就一直跟蹤你,蘇落,就是你想改嫁你也得嫁給我,我有多喜歡你難道你不明白嗎,我說什麼逛妓院說什麼嫌你是已婚婦人,我都是故意氣你的,因為我明知道自己得不到你,也是想讓自己死心,可是現在你改嫁了,為何是這個又老又丑三角眼倒八眉一臉麻子羅圈腿的男人。”
好熟悉的臺詞,蘇落喝止他道:“你不要胡說八道,趕緊帶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