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墨子虛的首肯,他還是把話嚥到肚子裡。
忽然想起剛剛蘇落走路時腳有些跛,遂問:“落落,你的腿?”
蘇落知道大師兄疼愛自己,若是告訴他自己在穀梁家遇襲,他非去找穀梁鴻拼命不可,於是道:“沒事,早晨起來崴了下。”
看墨緋煙因為自己和墨飛白親密氣極的模樣,蘇落嘿嘿一笑湊近墨飛白道:“大師兄,大師姐好像喜歡你耶,不如,我給你們做媒吧。”
墨飛白用摺扇推開她的腦袋,“胡說八道,緋雪、緋月也喜歡我,你是不是一併替我做了媒。”
蘇落當即撅起嘴巴,滿是鄙夷之態,“你真是個人渣,居然想娶三個老婆。”
墨飛白反唇相譏:“有人娶了四個老婆,你為何不說他是人渣,還”他想說還芳心暗許,蘇落在穀梁家的一舉一動,都已經收入墨宗人的眼底,墨子虛養了蘇落十七年,墨飛白當然不信師父會因為貪戀那一千五百兩而把蘇落賣了,逼問下墨子虛無奈對他講了實話,墨宗人至今也就他墨飛白知道底細,不然,他不會就這麼心平氣和的讓蘇落留在穀梁家,所以,他也知道蘇落愛慕穀梁鴻。
蘇落不知是真沒明白,還是故意裝糊塗,問:“娶四個老婆,豈不是色魔?”
墨飛白呵呵一笑,努努嘴道:“喏,色魔來了。”
蘇落順著他的目光去看,卻是穀梁鴻,立即明白墨飛白所指是誰,是啊,穀梁鴻不是娶了四個老婆,為何自己對他的這種噁心視而不見呢?究竟是忽略?還是對他的包容?或者應該說是縱容。
突然就生氣了,等穀梁鴻走來看著墨飛白詢問:“蘇落,這位是?”她霍然而起,腿傷疼痛,陰陽怪氣道:“你說過,相逢何必曾相識,區區小名不足道也,我偏不告訴你他是我大師兄墨飛白。”說完扭頭回去找墨緋煙。
穀梁鴻和墨飛白對視,彼此怔住,然後相繼而笑,兩個人見禮,寒暄後坐下交談起來,墨飛白第一次認真的打量穀梁鴻,見他天生一股傲然之氣,話語簡短,一看就是城府極深,風度灑然,幾分儒氣幾分俠氣,乍識之人,必定猜不透他究竟是個儒生還是個大俠,就是看不出他居然是個商人,還是非常成功的商人。
穀梁鴻對墨飛白掃了一眼,身姿秀頎,容貌俊逸,長衫飄飄,摺扇搖搖,典型的青年才俊。聽聞墨飛白也是往西域去走鏢,遂邀請和他們同行,如此,蘇落有師兄師姐在身邊,心情會更好些。
墨飛白正有此意,便欣然接受,代表師父客客氣氣的打聽蘇落在穀梁世家這段日子的生活,穀梁鴻不知該怎樣回答,這段日子很複雜,不僅僅是蘇落,亦或是他穀梁鴻,亦或是整個穀梁世家,唯有道:“還好。”
撇開他們兩個不贅述,再說蘇落,回到店內尋找墨緋煙,剛好見墨緋煙和一位三旬左右的男人在說話,看樣子就是那位貴客,他拔步往門口走來,畢竟是墨宗的客人,蘇落本能的關注,一回頭就瞧見那貴客正盯著穀梁鴻和墨飛白的方向看,然後負手在後,蘇落就發現他的手骨節凸出,很明顯是個練家子,作為諜人蘇落不免警覺,看這個人功夫應該不賴,為何花錢找墨宗保護?這有點蹊蹺。
見墨緋煙過來,她輕輕的喊了聲師姐,墨緋煙冷笑道:“我以為你眼裡只有你大師兄呢。”
蘇落賠笑道:“我心裡更有大師姐,不然,我怎麼想著給你和師兄做媒呢。”
墨緋煙秀眉一挑,心裡高興嘴上卻不改刻薄:“長兄為父長姐為母,父母的事不需要你這個小丫頭操心。”
蘇落就大聲對她喊了句:“娘!”
登時,店裡所有正在吃早餐的客人悉數看來,瞧墨緋煙也就二十多歲,如何有這麼大個女兒?整容在大明朝不甚發達,那必定是修煉天山童姥一類的功夫,如此一想,更把她盯著死死的看,羞得墨緋煙如芒刺在背,半掩面頰氣道:“臭丫頭,敢耍弄我。”
蘇落呵呵一笑,“你說你是我的母親。”
墨緋煙揮手來打,蘇落又高喊一句:“娘!”
墨緋煙連忙換成笑臉,“師妹,高抬貴手。”
蘇落點頭:“可以,但你必須告訴我你們的這位貴客到底貴在哪裡,也就是他的來歷。”
她如此關心這位貴客,是想起臨行四夫人張初五的叮囑,穀梁鴻是大商賈,容易被賊人盯上,愛上他是因為乍見下他兩次救下自己的命,幻想如果穀梁鴻身邊真的出現賊,偏巧被自己識破,美人救英雄一番,他也會愛上自己。
墨緋煙卻道:“他的銀子貴,墨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