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喝著酒,聊的不亦樂乎。
展顏一開始是不想喝的,因為記著那個大嬰兒不准她喝酒的,可是在老闆娘頻頻的勸說下,氣氛又那麼好,實在不想駁了老闆娘的面子,索性暫時將大嬰兒的命令扔在了腦後。
散了席之後,展顏已經喝的微醺,陸成禹開著車,展顏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頭靠在車座上,嘴角盈著淺淺的笑意。
車子一進市區,陸成禹就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雖然S市仍像平時一樣,喧囂中帶著平靜,但是這股子平靜中卻好像暗藏著悸動。
即將經過一個收費站的時候,陸成禹遠遠的就看到那個堵在那裡的人,嘴角勾起笑意,緩緩的減慢了車速。
裴五少大老遠就看到了車牌,是陸副市長的車子,加上副駕駛上那個依稀屬於顏姐的身影,臉都黑了,隨著車子越開越近,臉色就越來越難看,拿出手機打給大哥,告訴他終於找到了顏姐。
一整個下午,大哥幾乎出動了黑白兩道所有的人,黑道上已經借調了四哥的表哥顧江城的人,而白道上,差點連他父親手底下的軍隊都借來出動
因為平素容天白將展顏保護的太好,所以多數的手下都不知道顏姐到底長什麼樣子,更遑論顧江城的人了,所以到了最後,尋找顏姐的主力則變成了他們幾少們,畢竟他們平素都是常和顏姐呆在一起的人。
陸成禹的車在裴五的身前停下,片刻之後,陸成禹熄火,推開車門走下了車,臉上的神情自然的睨著裴五。
“陸副市長,我們嫂子可以還給我了嗎?”裴五僵硬著臉,咬牙切齒著,口氣自然很衝。
裴五少從來沒見過大哥憤怒成那種樣子,哪怕是之前顏姐和大哥忽然鬧分手的時候,大哥也沒像現在這樣過,所以一向和大哥同仇敵愾的裴五少,自然對眼前這個明明招惹了事端卻還平靜如常,嘴角甚至掛著淺笑的男人恨之入骨,握著的拳頭骨節咯吱咯吱的響著,恨不能把這位陸副市長捏成沫沫。
陸成禹兩手插在褲袋裡,向車內看了一眼仍偎在車座上,微微閉著眼睛假寐的顏顏,聳了聳肩膀,意思似乎是,他本也沒有限制顏顏的自由。
裴五眯了眯眼睛,冷哼一聲,大步走過去,倏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動作溫柔的將顏姐抱出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然後狠狠的大力的幾乎震天響的甩上了車門。
陸成禹瞄了一眼車門,嘴角無所謂的笑意更濃了些,據他的瞭解,容天白的幾個兄弟裡,似乎就數裴五少因為年紀最小,歷練最少,所以最年輕氣盛,想當然也最沉不住氣。
不過依他所看,如果事關顏顏,怕是連最沉得住氣的容總裁,也會沉不住氣吧,比如,那輛正以火箭一般的速度朝這邊駛來的車。
車子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似乎才將將停穩,容天白已經下車,甩上了車門,走過去,從裴五的手中接過展顏,讓展顏靠在自己的肩膀。
“陸副市長,多謝你整個下午幫我照顧我的未婚妻。”容天白倨傲著下頜,森冷的盯著陸成禹,渾身散發著快要爆發的熾烈怒意。
陸成禹即使年紀要比容天白小几歲,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硬逼著自己強大起來的淬鍊和隱忍,面對著容天白,自然也不會怯場,甚至在氣場和氣勢上他也不允許自己有一點點輸給容天白。
“不客氣,容總裁,是我該多謝你,將顏顏借給了我整個下午的時間,這個下午,我們在一起很開心。”陸成禹剛剛在面對裴五少的時候,多少是漫不經心的,因為他內心真正的敵人並不是裴五少,可是此刻,當容天白出現的時候,態度自然已經不一樣了,語氣中也摻入了故意挑釁的成分。
“不客氣,陸副市長,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副市長的工作可以如此輕鬆,動輒翹班,我想,陸副市長的父親陸剛要員應該不太會想知道這樣的事情吧!”容天白一隻箍著展顏肩膀的手突地收緊,然後雙眸緊緊的盯著陸成禹,但是說話的語氣,卻忽然好像放輕鬆了一些。
這下,沉不住氣的終於輪到陸成禹,父親和母親對顏顏的敵意,他不是不知道,當年他之所以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選擇和顏顏分手,造就了這些年的遺憾,幾乎全部的源頭都來自於他的父母。
而容天白,剛剛口中提到了父親,那麼是不是代表,他找過了父親,而父親怕是不知道多想他能夠永遠都別和顏顏扯上丁點的關係,如果他們真的聯手,那麼他怕是又會像當年一樣,孤立無援。
展顏其實並沒醉,只是微微醺而已,她熱燙燙的小臉頰貼在容天白渾身散發著寒氣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