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臣站出來恭敬問:“敢問聖女,這一男一女可有指明是哪裡人,姓甚名誰,這場災難應當如何化解才是?”
赫連真看了他一眼,閉目冥神感悟了一番,猛地睜開眼睛道:“這一男一女是瓦剌人,且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若要逢凶化吉,需得逢律而定,逢律而定”
“逢律而定?”下邊兒又議論成一片了,紛紛嚷嚷,爭論不休。
赫連真好笑的看著無知愚昧的君臣,同臺下的四王子狼狽為奸相視一笑甚覺滿意。
下一秒,便有有心之人跳出來解惑道:“逢律而定,莫不是說得就是四王子,四王子名字裡可不就是一個律字,恭喜大汗,此番天劫有四王子在,必會無憂。”
四王子一派的紛紛會意,阿諛奉承,賀喜了大汗,又來讚頌了耶律,直上諫道:“四王子文武雙全,德才兼備,理當是少汗的不二人選。”
瓦剌大汗摸摸小鬍子思索了一番:“嗯,果然如此,瓦剌有耶律真是福星高照。”
這邊只顧打得火熱,那邊二王子的人馬可就不認帳了,站出來指責赫連真:“天女乃是大黎貴妃,怎可盡信,何況關乎瓦剌的萬世基業,只怕天女是別有居心,這天神聖喻也只她一人清楚,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當不得真,需得問問大祭司才是。”
好傢伙,倒也沒有愚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雖如此,赫連真面上卻冷哼道:“你是在懷疑本天女還是懷疑天神,瓦剌正是多了你們這樣蔑視天神的大臣,所以才多災多難,既然你要問大祭司,你只管問就是,只一樣,若本天女說的句句屬實,你該當何罪。”
說著,轉向亂了神沒了主意的瓦剌大汗:“大汗,你就做個見證,若是這位大臣真的汙衊天女藐視神靈,必要重懲!”
“這個是自然,本汗也想聽聽大祭司怎麼說。”瓦剌大汗擦擦額角的汗珠,應道。
將這一要求派人告訴了殿裡的大祭司,大祭司卻沒有露面,只是一卷類似天書的東西飛了出來。
瓦剌大汗開啟一看,在那裡發呆,看不出情緒,倒唬得赫連真手心冒汗了,難不成那呆木頭揭穿她了?
“瓦剌第六十四代大汗恭迎神喻。”當下,瓦剌大汗雙手高舉捧過天書,恭敬跪地,道:“按天神旨意,冊立四王子耶律為少汗,配大黎女子青如為汗後,遵從天神示警,佑我瓦剌千秋萬代。”
聲音一道道穿透王宮,赫連真的臉色卻一變再變,眸中狠戾盡現,沈大夫,好樣兒的,竟敢動手腳動到她的身上,倒是她小看他了。
回到住處,青如已經哭成了淚人兒:“娘娘,我怎麼能嫁給瓦剌大汗做汗後呢,耶諾要是知道了,會瘋的,娘娘”
袁慕軒抱著袁貝貝來回的踱著步,貝貝姑娘偏又不安分,火上澆油,老是哭個沒完沒了,赫連真撐著腦袋在那裡閉目養神,眼不見心不煩。
“娘娘,就算死,我也不會嫁的,我不能對不起耶諾,我已經欠他很多了,嗚嗚”青如邊哭邊道:“倒不如現在就死去,一了百了。”說著,起身就要奔出去。
“站住!”赫連真驀地睜開雙眼,喝住她。
青如哆嗦了一下,不敢再動。
赫連真起身踱至她身旁,問:“耶諾就這麼好,你就這麼死心塌地要跟著他,若是讓你在我和他之間選擇一個呢?”
“娘娘”青如諾諾,沒辦法回答,耶諾和娘娘,對她來說,都很重要。
“你愛他?”赫連真抬起她淚流滿面的俏臉,將她眼中的猶豫掙扎看得清清楚楚。
正寂靜無聲,赫連真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戳了戳青如的腦袋,笑罵道:“傻丫頭,你是我的人,娘娘我怎麼可能讓你嫁給那個糟老頭兒耽誤你一輩子,更何況你還有心愛的男人,要知道,我最胡短了,欺負誰,也不能欺負到我頭上。”
最重要的是,難得有情郎啊,有情人終成眷屬如此難得不是麼。
“可是,耶諾他”青如哽咽著,耶諾現在還軟禁在將軍府裡,大汗的旨意就像皇上的聖旨,誰又能違背。
“乖,好好的去睡一覺,相信我,一定讓你如願。”赫連真攬她入懷,拍拍她的背,柔聲安撫。
青如實在哭累了,只好聽赫連真的話進了裡間睡覺去。
打發了青如,赫連真才火大的連灌了三大碗水,y的沈大夫,竟然算計到她身上,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喝這麼急幹嘛,再說了才生了孩子身子好好注意一些,什麼冷的都往肚裡塞,仔細生病了,可別賴我!”袁慕軒按住她又要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