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琴看著掛掉的手機發呆,袁嘉上搶過,又撥了過去,那邊再次接起,“鐘琴,我是真有事兒。”
“是我。”袁嘉上說,“張一凡,有什麼事情比鬧出人命更重要?”
張一凡從電腦前蹦起來,“什麼?阿琴怎麼了,她沒事吧?她現在在哪,我馬上過來。”
算他還有點良心,鐘琴接過袁嘉上遞來的手機,在袁嘉上兇狠的眼神裡終於說出話來,“張一凡,我我在家裡,”見袁嘉上一副要揍她的樣子,她縮著脖子補充了一句:“我我懷孕了。”
張一凡一聽,也結巴起來,這樣的訊息很勁爆了有木有?當真嚇破了他的小膽兒,“什什麼?我們不是一直有做安全措施?”
鐘琴臉色垮下來,電話被袁嘉上搶走,“張一凡,你什麼意思?懷疑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種?”比侮辱她的人格還氣憤,袁嘉上非常暴躁,她本就不喜歡張一凡這人渣,現在這男的若是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甚至懷疑鐘琴的人品,那他簡直是男人的恥辱。
“不是。”張一凡焦躁的在書房中走來走去,他一時無法接受年紀輕輕的他就要做爸爸。讓她打掉孩子是不可能的,鍾家會打斷他的狗腿。“你把電話給鐘琴,我和她說。”
袁嘉上將手機遞給鐘琴。
鐘琴臉上略有喜色,袁嘉上知道多半是成了。
高興完了,袁嘉上又開始各種尤桑,她最親密的兩個朋友居然都懷孕了,叫她這個已婚人士怎麼想?哦,她和她老公蕭聲還沒和好呢?孩子一事,遙遙無期。
回了家,又看到秦錦繡這個大孕婦,肚子六七個月,卻像要生了似的。這秋天,真是懷孕的好季節咩,大街上一走,平均每個小時都能看到三四個。
第二天去了學校,屁股還沒做熱呢,導師就交給了她一個大任務,去一家跨國企業做同聲傳譯。
那家企業是蕭家旗下的,終極BOSS就是蕭縝那隻天殺的老狐狸。
她有一瞬間的猶豫了,要面對那隻老狐狸呢。她去吧,肯定得看公公的臉色,不去吧,公公會以為她怯膽,那她以後不用在他面前出現了。
她其實是做事從不受私事影響的性子。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非常原則,不就是當個小小的翻譯,經歷了無數大風大浪了,還怕這小小的case。對方不就是用西班牙語嘛,她說西班牙語就像用中文一樣,畢竟從她媽媽肚子裡出來她就開始學拉丁語,而西班牙語和拉丁語最最相仿,所以,所有的語言之中,她學的最好的不是英語不是法語更不是德語,而是西班牙語。
去吧,要麼把事情處理的更糟,要麼緩和和公公的關係,袁嘉上握緊了拳頭,一副我要奮鬥的表情。
去公司報到的第一天就在大廳碰到了蕭縝的秘書,三十來歲的女人,穿著職業套裝,化著淡淡的妝,和上次在餐廳見到時沒太大的區別,不過看樣子挺滋潤的。一個女人過的舒不舒服,從她的言行舉止完全能體現出來。
據說蕭縝對這個女人格外的寵,只要不越界,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作為人家的兒媳婦,袁嘉上格外關注這位狐狸父親的私生活,當然,這百分百有簡忻的作用,至少在簡忻結婚以前,她是不管蕭縝到底怎樣怎樣的。
“蕭少夫人,蕭總請您上去。”美女秘書特意為請她而來。她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餐廳的那次見面,很漂亮精緻的女孩子,和蕭聲也算配了。跟蕭縝那麼久了,蕭家那一筆感情爛帳她也翻的一清二楚,真真是怎一個亂字了得。
雖然是蕭縝固定而長久的床伴,她卻也沒有過多過問蕭縝的家事,她是個很聰明的人,她知道那是她永遠也插手不了的世界,她亦瞭解蕭縝的性子,她多問一句蕭縝就可能不要她了,蕭縝是個很有魅力的老男人,她並不想離開他。當初進蕭氏時,她是有男朋友的,而且關係不錯,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她最後選擇分手跟了蕭縝,不是因為蕭縝可以給她多少錢供她揮霍,也不是蕭縝床技多好,而是一旦接近過這個男人的女人,都會不自覺被他吸引,他已經超脫了所有年齡階層男人的魅力,這種魅力,便是年輕的蕭聲也無法比擬的。
蕭縝五十多歲又何妨,並不妨礙女人們愛他,當年她想,只要他不續娶,她就能無名無份的跟著他。後來他娶了簡忻,她以為自己只能黯然離開了,那些掙扎的日子裡,她也曾為自己當初的選擇後悔,為什麼不和男友結婚而選擇蕭縝?三十多歲的女人,已經是黃金剩鬥士了在她默默收拾行李的時候,蕭縝讓她留下了。
便是新婚之夜,也是她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