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話要說:昨天修文找感覺了,貌似找到一些,今晚還有更新。
☆、番外之景漠宇
“你的心臟病治好了沒?”
“好的差不多了,這兩年都沒有再發病。”
“你可要小心;你發起病來真挺嚇人的”
“是啊;上次幸虧你救了我”
“”
熟悉和陌生的聲音漸行漸遠,景漠宇站在已寂靜一片的樓梯口;只覺得字字句句還響徹耳畔;還能刺穿耳膜。尤其是“心臟病”三個字,讓他顫抖的指尖變態不能鎮定。
無光的樓道恍惚間變成一片潔白;似有若無的濃重血腥氣四處瀰漫,他彷彿又看見記憶中最悲傷的離別;看見呼吸漸漸微弱的養母艱難地喘息著;溫柔的眼中噙著淚水;纖細的手指無望地在空氣中伸展;想要抓住她留戀不捨的世界;可終究是什麼都抓不住,無力地垂下。
僅五歲的他,第一次品嚐到生離死別的悲傷,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世上有一種疾病可以那麼突然地奪走一個生命,縱然他的養父勢力再大,也無法阻止愛人的殞滅。
那種疾病,叫做“心臟病”!
所以從那之後,他很擔心身邊的人還會再患上那種病,尤其是他最喜歡的妹妹。
幸好言言年幼時,能吃能睡,身體比一般的孩子都健康,只偶爾遇上什麼傳染性極強的流感,才會感冒發燒。每次送她去醫院,他都會抓著醫生的袖子問上很多遍:“我妹妹得的是不是心臟病?”
醫生笑著摸他的頭。“不是,只是感染了流感,打幾針就會好。”
看出他不信,醫生拿著剛列印出的心電圖給他看,“你看看,她的心跳很正常。”
他根本看不懂心電圖,但醫生平和的微笑讓他安下心。
後來言言長大了,身體越發健康,連流感也不得了。他也瞭解了一些心臟病的基本常識,知道心臟病的患病率並不高,有心臟病的人大都氣血虛弱,容易疲勞,少量的運動就會呼吸急促。回頭再看他的寶貝妹妹,活蹦亂跳在院子裡跑來跑去,臉不紅氣不喘,他才徹底放下了心病。
不再擔心她也會和媽媽一樣,突然離開。
直到兩年前,一場起訴離婚結束了他們的婚姻。不久後,他聽說養父因礦山的違規操作被抓,上面直接派專案組下來調查,A市沒人能說得上話,也沒人知道調查的內情。
他知道許小諾沒有這個能力,一定有人再暗中做了手腳。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人是傅夏陽的兒子,文哲磊,T市醫院一個很有名的醫生,也是心臟內科的專家。
除了痛心涉世不深的言言被那個無恥的男人利用,欺騙,他也曾有過一絲憂慮,擔心言言對他隱瞞了什麼。
他讓人翻查過言言在T市醫院的病歷,除了一張包括心律在內的一切正常的體檢記錄,就只有她在婦科做藥物流產時的病歷。婦產科的病歷上清楚地記錄著她在流產過程中大量出血,在急救室搶救了四十多分鐘而急救的家屬簽字欄,留下的是文哲磊的名字。
傍晚的殘陽血一般的紅,紅得染盡眼底。他手中的病例皺成一團。
他終於明白她為什麼如此決絕地離開他,她的愛真的已經不在他身上了。哪怕她對他還剩下一點點感情,她都不會在生命垂危的一刻,還不願意再見他一面,也不讓他見她一面
明知緣分早已走到盡頭,他還是希冀著言言知道了真相,知道文哲磊從頭到尾都在欺騙她,利用她,甚至害死了他們的孩子,讓他們誤會重重,她也許會看清一切,不再執迷不悟。
沒想到,她最後還是寧願守著昏迷不醒的文哲磊,也不願再回到他身邊。
然而,此時此刻,在樓梯口聽到這樣的對話,他不得不懷疑,兩年前發生的事情並非他想的那樣
匆匆回到辦公室,景漠宇打電話通知保安攔住一個送外賣的男人,大約四十幾歲,他特意告訴保安,要他們一定要客氣。
沒多久,保安回電話,告訴他人已經請進了保安室。他掛了電話,馬上下樓。
安靜的保安室裡,景漠宇取出一張名片,寫上自己的私人電話遞給他。“我聽說是您救了我太太,我很感謝你這是我的名片,以後不管您遇到什麼事,只要拿著名片來找我,我一定會幫您解決”
“你太太?哦,那個小丫頭!這個”不善言辭的中年大叔連忙擺手,“我也做什麼當初我也是看她可憐,把她送去醫院,我沒想圖什麼回報!”
“我知道。”景漠宇將名片塞到他手中,“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