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衣帶上的手,笑著探向我早已一片火熱潮~溼的雙~腿之間,整根食指順利滑了進去。神經早已敏感的神經容不得一絲一毫的碰觸,我戰慄著,渴望著他繼續深入,可他卻抽出手,將環著透明光澤的食指送到我眼前。
充滿嘲弄的調笑在他口中發出。“怎麼?這才幾天,就忍不了了?”
“你!”
我咬咬牙,橫下心,翻身壓在他身上,朝著他唇狠狠吻了下去。然後模仿著他剛剛的舉動,從頭到尾再演繹一遍。
報復這種事,從來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一場肉~搏之後,誰又能真正做到全身而退?!所以,洞房花燭夜,我們折騰來折騰去,終究鬧了個兩敗俱傷,雙雙器械投降
冬去,春來,合歡花抽出嫩綠的新葉。
季節的更迭,恰如生命的榮枯,都是自然的迴圈。
經過三個月的安心靜養,我腹中的孩子一天天健康長大,雖然折磨得我寢室難安,可每每一片安靜時,我感受到他健康的心跳,那麼清晰,那麼安穩,我都會感覺到別無所求的滿足。
然而,爸爸的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醫生除了用強效的止痛藥為他減緩劇痛,別無他法。
我不知道他對自己的病情瞭解多少,但他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很充實。他很少呆在家裡養病,有時喜歡去紅土山轉轉,囑咐負責人要注意人身安全;有時去景天大廈看看,聽景漠宇向他彙報新能源專案的進展;閒來無事還會給老朋友們打電話告訴他們,他的孫子長得多健康。有時,他也喜歡陪我坐在院子裡曬太陽,不厭其煩問著他的寶貝孫子:“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出來?爺爺可急著給你擺滿月酒,收點禮份子呢!”
我笑著說:“為什麼要等滿月?現在寶寶三個多月了,醫生說胎兒很穩定,我們也可以擺個酒席慶祝一下,叫叔叔伯伯們都來熱鬧一下。”
爸爸雙眼一亮,說了聲:“對呀!”,說完,他迫不及待去打電話給所有的朋友。
喜宴上,爸爸見到了許多很久不見的老朋友,難得一見的高興,跟一群曾同生共死的兄弟們頻頻舉杯,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醫生千叮萬囑讓他切記飲酒,我本想勸阻他,景漠宇攔住我,“讓他喝吧,他能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我輕輕撫著微脹的小腹,坐了回去。人從生命初始便註定了會有終結,短暫的幾十年經歷了紅塵的悲喜愛恨,追求的從不是生命的無止無盡,而是心中的一份滿足。爸爸這一生還能經歷幾次這樣的心滿意足,這樣的開懷暢飲,我又何必掃了他的興致。
可爸爸的身體畢竟不行了,才喝了幾杯,他就有點撐不住了,把景漠宇叫過去幫他助陣。後來,景漠宇也有些醉了,醉得眼神飄忽不定,不時落在我休息的位置,嘴角邊展露一絲笑意。再後來,那些年過半百的男人醉得一塌糊塗,抱在一起又談起四十年前的風起雲湧,感傷時光的蹉跎,爸爸的眼中也多了幾分感慨。
我看看時間也不早了,身體也有些倦意,於是扶著沙發扶手起身,讓身邊的特護陪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剛剛轉過走廊,身後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猜到是景漠宇跟上來,正欲回頭,一雙火熱的手擁住我的腰,將我拉入溫暖的胸膛中。
“你要去哪?”他獨有的悠遠氣息傳來,參雜著淡淡的酒氣。
“我看你們一時半會兒散不了,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累了?”
我搖頭,“這裡有點吵。”
“哦”微醺的氣息靠近我耳後,一片灼熱輕拂,我下意識向旁邊的安全通道口閃躲,他卻趁勢將我帶了過去,拉著我站到背光的角落。溫潤的唇輕輕落在我的唇邊
“不,不行”我驚慌地看看周圍的環境,尋找攝像頭的蹤影。
他附耳過來,低沉的聲音落在我耳畔,化作陣陣熱浪般的轟鳴。“醫生說過了三個月了,可以做了”
就算可以,但也不能在這裡,太□了。更何況這裡一定會有攝像頭,還不知道有幾個。我想要掙扎,他卻抱得更緊,手貼合著我的衣服探到我的腰際。“你在找什麼?怕誰看見嗎?”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我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景漠宇這個人一般時候性格都是溫和沉靜的,偏偏在某方面特別強硬霸道,越說不行,他越來勁兒,尤其他酒後亂性的時候,真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你想要我,不如”我雙臂環著他的肩膀,嬌憨地貼近他,“我們回公寓吧,不用擔心被人打擾,你想怎麼樣都行”為了加強效果,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