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單手接住。箭桿上縛了一卷綢子,展開看時卻見其上寫著:“相思國國主姬風揚請與將軍一戰。
吳越雙手忽的纂緊,看著遠去的精騎輕聲自語道:“怪不得你們不肯出兵助我,原來是跟他們焦躁國一夥的!”
雲夢澤,連續與從極鬼獸纏鬥了三天三夜,魄曜所率領的兵士已開始有些疲憊了,好在從極鬼獸也被消耗的可以,是以現在戰局還算穩定。
魄曜手中拿著探子的快報,暗歎道:“這吳越當真了得!這都讓他猜到了!只不過,國主這的要與天下為敵嗎?”
“呵呵”魄曜又傻笑道:“那這下我豈不是成了叛國的罪人了?”
深深的望了一眼的鬼霧,他知道他的兄弟楚懷風很可能正在那鬼霧中苦苦的支撐著,無奈的嘆了口氣,他還是下令對身邊的副將道:“留下一萬兵馬繼續與從極鬼獸糾纏,我帶三千兵馬馳援兩儀關,分五千兵馬隨後趕上,剩餘兵馬待我與敵軍開戰後即刻馳援!”
說罷又往鬼霧中看了眼,輕聲自語道:“書蟲你千萬頂住了!”
想了想,便一轉身,整頓兵馬去了。
吳越坐在帥賬之內閉目凝神,關外不斷傳來相思國兵眾的叫囂,想來是想激吳越出去絕戰,然而兩儀關內此時僅僅兩萬城防軍,此番腹背受敵之下又豈能輕易應戰。
吳越的身邊另外坐了三人,都是道淵請來坐鎮的前輩,其中一位花白鬍子的老者是北海苑長老,北冥道人。北冥道人的旁邊是一對孿生兄弟,中年漢子的摸樣,乃是最近十年聲名鵲起的散修破軍,破浪兄弟兩,著三人的修為都在洞虛後期,且都修了神,是吳越軍陣中真正的高手。
破軍有些急躁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門外不斷的踱著步子,一肚子的懊惱。這時破浪卻叫道:“大哥!你別晃了,我煩得慌!”
破軍突然惡狠狠的瞪著破浪,吼道:“你煩?我還煩呢!人家造反都造到家門口了,我們卻躲在城裡頭不出去,什麼玩意兒啊這是!”
北冥老道張開微闔雙眼,不溫不火的道:“破軍道友太急躁了些,主將還未發話呢?”
說著看向吳越,吳越擺手道:“前輩說笑了,吳越只不過一介晚輩罷了,要學的還很多的!”
破軍吼道:“你要學的當然多!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焦躁國十萬之眾壓在關南,你卻把三萬兵力調到雲夢澤去了,現在好了,相思國又在關北又壓了五萬兵力,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吳越凌厲的看了破軍一眼,冷哼道:“我沒想別的,就知道經內聲望高的前輩都被困在雲夢澤了,我不派兵增援,難道看著他們被滅嗎?”
破軍道:“他們有道淵掌門領著,又全是絕頂高手坐鎮,還要你支援麼?”
吳越張口就要辯駁,卻聽北冥老道不耐煩的叫道:“好啦好啦,破軍道友,這事情你都嘮叨好幾天了,現在已經被圍住了,你再說了還能有什麼用呢?”
破軍重重哼了一聲,道:“有什麼用?他無能!”
劍指直直指向吳越,一道氣勁眼看著就要噴出,勁風吹在吳越的臉上,將他的頭髮撩開,吳越卻是動都沒動。破浪驚叫道:“大哥你幹什麼!”
翻身而起,破浪一把壓下破軍的手,將吳越擋在身後。吳越從椅子上緩緩站起來,冷聲道:“區區十五萬兵力,守城又兩萬玄軍便夠了!”
說罷對北冥老道點頭笑了笑,懶得搭理一下破軍,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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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紅顏
從極淵的天氣著實多變了些,初時還有些許月色,現在卻已落起了雨,原本並不亮堂的谷底此時更是難以視物。wWW、、楚懷風呆呆的睜著眼睛看向虛無的夜空,正如他內視時所看到的自己的經脈一樣。
他體內的經脈已盡數斷毀了,全身骨骼也在落地的那一瞬間折了個七七八八,體內只剩下一絲維持生命的本命真元,空空蕩蕩的丹田內已無半個法訣還在運轉。
倘若不是自已本命真元渾厚的話,二師兄的那一刀應當早已了結了自已吧!楚懷風如此想著,雨已漸漸大了起來,豆大的雨點落在地上,濺得他滿臉都是泥水。他想要活動一下身體,可是渾身上下除了疼痛之外,半點氣力也無,更別說是釋放護體真氣來擋雨了。
冰冷的雨水一直灌到靈魂深處,卻及不上心中的寒。楚懷風一遍又一遍的內視,他不想承認這樣的一個事實,然而冰冷的雨水卻一再的將他拉回現實。
遠方傳來一聲聲帶著嗚咽的呼喚,讓人聽著有些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