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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兩個人開心的道別。
白笑書再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老馬像一頭牛一樣撞開他的門,他才不得不真正清醒過來。
老馬撞開門之後轉身把門帶上,又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老馬是直脾氣,肚子裡從來裝不住心事,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這樣才是真正的鐵手老馬。
白笑書道:“你一清早闖進來,絕不是找我喝酒吃飯的。”
老馬道:“我不能再等了,我要去找辛堡。”
白笑書道:“你找他幹什麼?去告訴辛堡那個叫小禾的其實是你
的未婚妻,你打算將她帶走?”
老馬道:“當然不是。”
白笑書道:“哦?”
老馬正色道:“我要挑戰辛堡!”
白笑書道:“你為什麼要挑戰他?”
老馬緊握著拳頭,道:“我要殺了辛堡,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
的要回秦茵琳。”他眼裡閃著興奮的光,他已準備這麼做了。
白笑書道:“我們老遠的跑到這裡,就為了殺死一個叫辛堡的人?”
老馬道:“他是神花流的聖王,殺死他,神花流必定大亂,把他
們趕出西域不就容易了嗎?”
白笑書道:“我們殺死一個辛堡,一定還會有人代替他,神花流
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這麼簡單,這麼做並不能達到我們要的目的,
弄不好還會適得其反。”
老馬一字字道:“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
白笑書道:“殺並不能解決問題。”
老馬道:“你難道有更好的辦法讓他們主動離開天山?”
老馬的話剛說完,“啪、啪、啪”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白笑書開啟門。
門外這人半睜著眼睛,顯然也是剛剛睡醒,他看見白笑書,道:
“你看我還好好的活著。”
白笑書道:“藍兄的好酒我還沒喝夠,怎麼捨得你死。”
這人正是昨日黃昏與他一同飲酒大醉的藍平。
藍平並沒有打算走進去,只是站在門口,道:“穆拉死了。”
白笑書和屋裡的老馬一驚,為什麼又多一個死者?
藍平緊盯著兩個人的表情,慢慢道:“就在他自己的屋子裡,你
們都需要過去一下。”
天已大亮。
陽光很溫暖。
為什麼每一次日出都要有人死?難道有人要將這裡的人全部殺死?
殺人的人到底為了什麼?
清晨的陽光很亮,照在窗邊的椅子上。
穆拉就死在這椅子上,一個高大的雕花太師椅。
穆拉瘦小的身體萎縮在椅子上,屍體低著頭,所以大家都看不見
他的表情。
只看見他胸口的三枚飛針!很普通的飛針。
幾個人站在屋子的幾個角落裡。
辛離,白克力,藍平,白笑書,老馬。
辛堡也在,一直坐在屋中間的椅子上,冷眼看著所有人,他從不
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他似乎帶著他自己的目的而來。
辛離檢視完屍體,道:“全身上下只有一處傷痕,就是胸口上的
三枚飛針。”
藍平道:“他的短杖也不見了。”
白笑書道:“他背對著窗外,顯然是在和屋裡的人說話,毫無防
備的時候遭到毒手。”
老馬道:“也就是說,殺穆拉的人是他認識的人,就在他面前動
的手。”
白克力冷冷道:“在座的人,恐怕沒有穆拉不認識的。”他看了
看四周,忽然道:“白大俠,你的一位朋友怎麼沒有來?”
這時,屋門忽然開啟,白曉仇緩步走進來。
白曉仇站在門口,陽光照著他灰白的雙鬢,眼角的皺紋清晰可見
,雖然他的背還很直,但他的外貌已如一個遲暮的老人一般。
眾人看見白曉仇這番摸樣,都不免驚訝,連一直冷漠不語的辛堡
不禁動容,白曉仇雖然沒見過他,但是他知道白曉仇的相貌摸樣。
白笑書和老馬已驚呆了。
辛離道:“這下人都到齊了。”
白克力道:“聖王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