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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肚子還這麼不安生的人,天底下除了她,再沒旁人了。

剛才有多險啊他好怕那把匕首刺進去,紅出來的是血。他身上穿著寶衣,不怕刀劍,又因為胸口帶著兩個血囊,才會被刀輕輕一刺就見紅,否則還真不好裝出失血而亡的慘相。

這件寶衣本來想讓她穿的可她肚子大,無論如何也套不進去。害得他這一路都揪著一顆心,生怕出點事。

李淺笑了笑,從身上出一塊鐵板。

“放心,我是有準備的。”

這破棉襖也有破的好處,最起碼足夠寬大,把鐵板塞進破損的棉絮裡,也看不出來。

這時候後面跟隨的人趕來兩輛馬車,扶著齊曦炎上了前面那輛。齊曦炎還記得他的玉佩,囑咐她拿了才肯走。

暗衛們把兩個刺客推上後面那輛。

他們穴道被點,一時也不怕服毒自殺,自然要弄回去好好審問的。

次日,宮中就傳出訊息,說當今皇上元宵節觀燈遇刺,已經生命垂危。

李淺聽到訊息後,很是哭了一場,太傅夫人來看她,不停地勸著:“娘子勿著急,皇上吉人天相,說不一定過幾日就好了。”

“那就借夫人吉言了。”李淺又哭了幾聲,怕動了胎氣,趕緊招宮中御醫來給她把脈。

耿直在宮裡照顧皇上的傷勢,這回來的是太醫院掌院,這個老頭七十多,走起路來雙腿都發顫,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她問起皇上傷情,那老太醫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著,就好像皇上已經命不久矣。

李淺咧了咧嘴,有些懷疑齊曦炎,難道又要弄一出詐死的好戲,來唱一唱?可惜這一回觀眾未必買賬呢。

秀姑被關起來了,訊息還能傳出去,可見奸細的名頭不適合她的。昨晚她故意把要和皇上一起去街上微服賞燈的訊息,說給幾個丫鬟聽,並讓紫衣衛監視每個人的行蹤,果然見到兩個人和外人有過接觸。

一個是小魚,一個是月靈。

她讓人把她們叫進來,問她們昨天都見過誰了。

小魚神色有些慌張,被紫衣衛踢了兩腳才招認說,那是自己的一個孃家表哥,過元宵節給自己送花燈來了。

宮女私交外男乃是死罪,這裡雖然不是皇宮,但她的身份是宮女,就一輩子守宮規。

小魚拿出一盞蓮花燈,紗織的花瓣,花蕊心裡有一隻燃了半截的蠟燭,與昨晚齊曦炎非要給李淺買的那盞一模一樣。讓李淺不禁想起,昨晚他給媯‘買燈時那彆扭的臉。

男歡女愛本就是人間至理,奈何有些人終其一生都得不到。

她幽幽一嘆,又問月靈,“你又做什麼了?”

月靈一直站在一邊,表情極為平靜,她雖半垂著頭,依然能感覺到她的面容極為姣好。此刻她恭恭敬敬磕了個頭,回道:“稟娘子,奴婢死罪,昨晚偷偷見了見家裡人。”

李淺挑眉,“你見了哪個?”

“是奴婢孃家的舅舅。”

“表的不行的那種?”

這話本是帶著刺的,月靈猛一抬頭看了李淺一樣,隨即忙又垂下,低低地聲音道:“確實是表舅。”

可能先入為主的緣故,李淺對她沒什麼好印象,她揮了揮手,讓人把昨晚抓住的人帶進來。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長得挺精神的,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兩撇小鬍子,眼神不停閃爍著。他們身上都帶著點傷,顯然經過了拷問。

小魚看見年輕人,驚叫一聲,立刻垂下淚來。她對李淺不住磕頭,“娘子,都是小魚的錯,與他無關的,求娘子開恩放了他。”

月靈的表情卻依然平靜如初,仿若根本沒看見兩人。

看過他們招認的證詞,年輕的一個說是家裡讓帶點東西給表妹,卻絕口不提兩人之間有感情。中年人則說表姐讓給表侄女捎個口信,讓她別惦記家裡。

李淺在宮中慣了的,學得最通的本事就是察言觀色,自是能瞧出誰是真情誰是假意。這點小魚明顯比月靈情真,她肯說出自己心意,也足見大膽。

可惜不管誰真誰假,都不是她能管的。她們是宮裡人,自然也要交到宮裡。

叫人都退出去,接下來的事該由紫衣衛去做,重點是審問那個中年男子,他應該是個關鍵人物。被他們抓住的也有幾個,總該能問出點什麼,至於小魚,要怨就怨她倒黴,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抓。若要求情,也只能等哪天進了宮再說。

此事暫時可以不管,她現在最該擔心的是月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