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條燒著的橫樑向人群中衝去,就她那身板簡直如一隻下山的猛虎,一陣勁風疾過,所到之處萬物披靡,不少人都被她撞到一邊。大橫樑掄起來還差點掄瞎齊曦炎的眼睛。
齊曦瀾的頭髮也被她燒掉幾綹,不由氣得怒罵。
李淺這一露相,雖然渾身黑灰看不清面目,但那大肚子卻是格外明顯,讓人很容易聯想到某個姓方的娘子。
齊曦炎一見,不由恨聲道就你逞能。”
他下令紫衣衛保護李淺,十幾個人卻磨磨蹭蹭的都不肯動。他們的使命是保護皇上,這種危急時刻,都不想離他身邊的。
幾個黑衣人一眼瞧出她的身份,立即抄傢伙向她這邊而來。也是她機警,馬上躲到月月身後,靠她那壯碩的身子擋著,一時也沒人能靠近。她手裡揮著金線不時地撥打飛的暗器,倒也遊刃有餘。
這些人黑衣人跟蝗蟲似地,似乎越打越多,齊曦瀾也是急了眼了,從懷裡掏出一隻響箭放上空中。這是召喚人的訊號,黑衣人一見,攻的越發猛烈了。
暗號一放出,片刻之後就見十來個武士打扮的漢子從四面八方跳進火場,這些人武功都極高,只一進來便瞬間逆轉形勢。
李淺鬆了口氣。她瞧得清楚,這些人是齊曦瀾的手下,曾救過她一次,每一個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只是不知這個色痞,是從哪兒招攬來這麼多能人?
黑衣人見大勢已去,紛紛開始撤退,他們進退有度,分批撤離,竟像是軍中人一般紀律嚴明,與平常武林中的高手完全不同。
齊曦炎眸色微沉,這點讓他很容易想起一個人,一個手握兵權的人。
第二百八十六章月月可出嫁
他們剛退出燒斷的牆頭,就聽到外面一陣呼喝之聲,卻是京畿營計程車兵到了。
本來不遠的路途卻來得這樣遲,齊曦炎臉色甚是難看。
這個京畿營首領是新任的,原來齊小刀自覺身任兩職有些吃力,特請把京畿營交出來。齊曦炎衡量了一下,給了原任西征軍的校尉歐學明。
這人長得文質彬彬,性子也好,叫他坐著位置,主要是怕和各部衙門發生衝突。他這人都好,就是做都太慢,但就算慢,慢到這種程度也未免太離譜了。
歐學明一趕到,立刻跪在齊曦炎面前,口稱微臣死罪。”
齊曦炎沒空答理他,吩咐下去務必把黑衣人全部活捉。
可面對高手中的高手,要想活捉談何容易,捉是捉到幾個,只不過都是死的而已。
齊曦炎的臉色與李淺身上的黑灰一個顏色,或者出油太多,那叫一個亮啊。連個活口也沒留下,這些人的辦事能力越發厲害了。
他看了一眼歐學明,冷聲問愛卿這是去了趟江州調的兵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歐學明叩首,稱道皇上容稟,微臣自然不能去那麼遠,只是諸事都要費,七七八八加起來,能在此刻趕來已經很賣力了。”
當然,若跟京都郡守比起來,他確實算賣力。因為陳德容居然在戰場清理完畢,一行人準備離開時,才姍姍來遲。
他滿頭的大汗,一邊跑一邊喘著粗氣,也難為他那肥胖的身子,竟像是一路跑來的。不過那張臉是回事?腫的好似個豬頭,若不是他那身官袍,還真沒認出是誰。
他一來,立刻把受“受寵”的歐學明比下去了。
齊曦炎冷笑,“陳愛卿這又是何故?”
陳德容臉都嚇白了,“臣臣”他連說了兩個“臣”字,再也說不出來了。
他這回遇上的事,拿來騙鬼,鬼都不信。
在郡守府,他看到紫衣衛帶來的信物,慌忙往外跑著去調兵。可忙中出,剛跑到門口,不知的,膝蓋突然一軟就摔了個大馬趴。他呲著牙爬起來,這一道真是邪門了,走幾步,摔一跤,走幾步摔一跤,等好容易把人都召集起來,都摔的沒人樣了。
讓馬伕備好馬,這些馬匹也好像中了邪,哪一匹腿都發軟,還沒等騎上去就摔在地上起不來了。沒奈何,他們只能靠兩條腿跑,可在路過西街口的時候,突然從對面衝出一群短尾巴山羊。
它們似乎是聽到鞭炮聲受了驚,一隻只如發了瘋般橫衝直撞。好容易把這些羊趕開,再等來到翠香樓,不晚才他**怪呢。
等他斷斷續續把事情敘述清楚,齊曦炎臉色越發深沉了,很明顯是有人不想他們來救駕,特意安排了許多障礙。若真是如此,這人的影響力也太大了。
那麼,該說他是吉人自有天相嗎?今天若不是“花痴”月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