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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皇上離開,安嬪也站起來,對李淺一笑,“姐姐,妹妹告退了。”

李淺頷首,眼看著長門殿中人都走光。

曲終人散·她卻少不得要去看看皇上,喝那麼多酒,他以為自己是酒缸嗎?

昨日依稀記得入睡時候·已經隱約可以看天邊泛著肚白之色了。她在皇上寢宮守了許久,看著他睡著才回自己宮裡。

一夜難眠,後來自己迷糊睡了一會兒,忽聽到外面有聲音。猜想大約是皇上上朝從這兒路過。

反正也睡不著,倒不如起身。

吃過早飯,早早的向皇后請了安,又讓人去看望了一下小路子。

他是總管,太監們執刑也不敢打得太實著,他傷的不重,將養幾日就好了。只是提起那天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也難為他為自己受了罪,李淺叫人安慰了幾句,又著人送了些補養品,與他調養身子。

小路子抱著禮盒子,哭得越發響了,他要這補品有什麼用·只求這位主子以後能消停點,別拿她當下酒菜。

李淺聽後笑了笑,這小子要真那麼謹小慎微,就該離那些是非之人遠點。

今日皇上下朝下的早,在帝闕上召見朝臣議事,還讓人傳旨叫她過去伺候。

李淺現在身份與以前不同,凡事應該避諱一些。她怕他慾求不滿,再來一次“大庭廣眾春滿書案”,那可就遭了。

她推脫著不想去,可後來聽說這回見的大臣裡有西魯王,便有些意動。

齊曦瀾的事還沒完,總不能老在牢裡押著,說不得要著落在這位王爺身上。今日他若賣她這個面子也罷,若是不賣,可別怪她新帳老賬一起算。

這高高的帝闕她已經好久沒走了,臺階踏了一半便覺有些微喘。自生產之後,她的身子一直不大好,那個時候著了寒氣,又受了驚嚇,似落下了病根,腿腳也似不如以往利索。

耿直總說她需要靜心調養,忌走動,也忌多用心思,可看現在這種狀況,她肯呼呼大睡,也睡不著啊。

天生是個勞碌命,也怨不得別人。她嘆口氣站在第七層的臺階上,稍事休息。

轉眼已開春了,樹枝上出了幾個小小花苞,道邊的柳樹楊樹也抽開了新芽。深吸口氣,昨晚剛下過雨的空氣也清新無比。

這樣的日子,能坐在這兒,品一杯清茶,讀一本好書也是非常愜意的。只可惜帝闕上上下下的人太多,真要捧本書閒坐,被人盯著也高興不起來。或者哪一天跟齊曦炎說說,讓他把人都趕出去,他們倆坐這兒好好靜靜。

正想著,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遠遠看見兩個黃色身影向這邊走來。都是一等王爺的服飾,不用猜就知道是西魯王和東魯王。

這兩人同時出現在這裡,多半是為了啟王的事。她笑吟吟迎上去,跟兩人招呼,“兩位王爺,可是去見駕了?”

西魯王看見她,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或者原本就很難看,看見她就更難看了。

她所在的位置正是下帝闕的必經之路,她擋著道,兩人也不能透過,可誰敢推開她呢?

兩人只能站定,看著這個好狗不擋道的。

齊曦鵬笑著撫了撫袖子,“貴妃娘娘今日怎麼得了空?是皇上召見嗎?”

“然也。”李淺嘴裡答著,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西魯王。

那毫不避諱的樣子,硬是把一個素來和氣待人的王爺給盯惱了。

西魯王沉聲道:“娘娘請移步,本王還有要事。”

李淺挑眉,“有什麼事也跟本宮說說如何?”

一個堂堂貴妃,拉著王叔,跟個痞子似地纏著,哪個正常人還能笑得出來?

西魯王臉色黑的幾乎滴出水來,他一甩袖,“本王不知。”隨後也不管她身份如何,直接一推她肩膀,打算強闖過去。

這本是無理之極的事。可李淺卻不在意,嘻嘻笑著讓開道路,道:“王爺,小心腳底下。”

話剛一說完,西魯王就狠狠絆了一下,雖仗著有武功,沒從臺階栽下去,卻也是嚇了一跳。

他定了定神,總覺得剛才絆著了東西,可低頭再看,卻什麼都沒發現。

李淺收了手中金線,對齊曦鵬淺淺一笑,這一笑讓齊曦鵬莫名打了個寒顫。他也識趣,忙道:“皇上讓三堂會審啟王,限三日內結案。”

李淺點頭,這事她要一會兒問皇上,也能問出來,可她偏要招惹一下西魯王,至於東魯王,算他乖覺。

她嘻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