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心,也無力啊。她只能暫時寄希望於齊曦炎,希望他確實能護得了兒子。
正這時,小夏子也回來了,卻沒帶回小路子。
李淺臉色微沉,“怎麼回事?”
“回娘娘,路公公說他要服侍皇上,走不開,說等閒了再過來給娘娘請安,”
她聽得心中惱怒,“路公公好大的臉面?”
他這是翅膀硬了嗎?現在連她也不放在眼裡了?
“你再去一趟,跟他問件事。”
“諾。”小夏子應一聲,“娘娘要問什麼?”
“問他為什麼把那個地方填起來。”
“哪個地方?”
李淺瞪他,小夏子抽了自己個嘴巴,宮裡最忌諱的就是多嘴。
“對了,御膳房那裡怎麼樣?”
“奴才在御膳房查過,根本就沒有娘娘說的那麼個人。”
李淺從不相信鬼神之說,她思量一下,吩咐:“你先去吧。”若是再見她,她一定不會叫她跑掉,但現在此事只能容後再說。
小夏子跑出去,片刻後又跑回來,“若路公公不回答怎麼辦?”
“若他不答,你就直接問皇上。”
小夏子咧嘴,他這樣的身份豈是想見皇上就見的?
看著小夏子小步跑著顛出去,李淺不禁嘆了口氣,風雨欲來花滿樓,這個皇宮怕是又要起風波了。
起身出了門,站在臺階上看著眼前的昭陽殿。這真是一座大好建築,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可是在這樣的地方只會讓人覺得發冷,心冷,手冷。
左右無聊,想起一首歌,便唱了起來:
“行路難, 行路難, 誰能習慣,
那方我 ,那方去, 他鄉山水也是家,
途上人 ,途上行, 前路茫茫路更彎。
終是難, 繼續行
尋夢人, 尋夢人, 尋夢人誰明白你,
你的愛 ,你的理, 雪花翻起惹是非,
人為情, 人為名, 全力尋而沒結果。
似極傻, 也奈何
我知道, 我知道, 世間有太多苦惱,
一個夢, 一串淚, 怎樣解釋我是誰,
有歡笑 ,有苦笑, 有嘲笑都承認我。
我是誰 回頭看”
回望身後,地上只有她拖得長長的影子。曾幾何時,也變得這麼孤零了?
“我是誰?”她喃喃自語。自己前後變幻了幾個身份,換了幾個名字,可到現在有時卻連自己是誰都想不清楚了。以前她萬般不想做太監,現在卻突然覺得還是太監好,最起碼太監沒那麼多煩惱。
嘆口氣,“齊曦炎,齊曦炎,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氣啊?”
※
齊曦炎也不是真的生她的氣,就算真的生氣又能生多久,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讓他氣消了。
他之所以還不去見她,自有考慮。現在朝廷瞬息萬變,不安分的人太多,把李淺推到風口浪尖上,於她與己都沒好處。
她近日行事乖張,風頭太健,少不得要先滅滅風的好。
今日早朝上,他迂迴的問西魯王打算什麼時候離開京都,這老匹夫竟然顧左右而言他,開始說起京中各處都有哪些遊樂之所,還說要約著皇上、東魯王、啟王等皇親同去觀賞。
齊曦炎心裡暗恨,他一個在外鎮守的王爺,找諸多借口留京裡,到底安的什麼心?
當年隆章帝在世時就對這位慣會兩面三刀的皇叔很是忌憚,否則也不會遠遠放到外阜去。
心中惱怒,面上卻笑道:“皇叔這麼想出去遊玩,朕也覺甚好,不如就選個風和日麗的日子,約皇室上眾親再帶上女眷,一同出遊吧。”
他說完一甩袍袖走了,留下一殿的臣子面面相覷,皇上這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出了大殿,齊曦炎心情越發差了。
站在殿門前,回頭後望,金黃色的琉璃瓦重簷殿頂,在湛藍的天空下,格外輝煌。這大殿的內柱都是由多根紅色巨柱支撐著,每個柱子上都刻著一條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
他冷笑,就算住的房子裡盤多少龍,他也不會成為真的龍。那些天子之說從來都是騙騙愚昧百姓的。
他只是個凡人,也會有傷心難過,痛苦煩悶。可現在整個後宮居然沒個可以說話的地方,往常還有李淺,這會兒誰會聽他,嘮嘮叨叨的傾吐心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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