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由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呢?
按她的猜測,最大可能性的是齊曦鵬和方晚清,齊曦鵬掌兵權,大將軍冀朋年歲大了,現在已基本不太管軍隊的事,大部分兵權都交給他,他是最有機會的人。其次是方晚清,他是啟王提拔起來的人,而齊曦瀾與皇上表面和諧,背地裡卻不對付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在眾多人力,他其實是最有動機的。
這兩個人又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皇族。自古以來禍起蕭牆的事屢見不鮮,誰也不敢保證自家兄弟不會有二心。
現在她只希望老天有眼,一切猜測都是虛假的,楚天歌只是在騙她,不會發生什麼事,最起碼不會是潑天大事。
紫衣衛的辦事效率真不是蓋的,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幾人最近幾天做過的事和見過的人都查了個一清二楚。
“杜平年前生了一場病,從三十到今天都沒出過門,一共看過兩個大夫,一個是葆春堂的,一個是保安堂的。兩個大夫從醫都有三十幾年,無不良記錄。”
李淺冷笑,這老傢伙病的還真是時候啊,每次出事之前他不是生病就是恰好摔壞某個位置,要不是就是酒醉不醒。不過這樣,倒也說明他與即將發生的事無關的。
“齊曦鵬呢?”她問。
“東魯王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請一些不回家過年的將士們喝酒,有時在自己府裡,有時在酒樓裡,大過年的人家酒樓不開門營業,他也硬是砸開門,喝完一通酒後,順道砸了人家酒樓,然後再留下大把銀子離開。”
沒想到外表老實的人,也能做出這樣狂放不羈的事,這倒不太像他平日作風。
她沉思片刻,問:“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沒了,每年東魯王都會做這麼幾次,和將士們喝的爛醉如泥,半夜三更還會在京都街道上攪鬧一通,甚至被不認識他的守兵,抓到京都郡守衙門的事也有過。”
“這有原因嗎?”為什麼每年這個時候跟發作似地。
“這不清楚,只知道東魯王的母妃是過年的時候薨的。”
李淺“嗯”了一聲,也不好判斷其中的緣由,只好又問:“方晚清和啟王可有接觸?”
“這沒發現,方首領初一之後就離京了,據說那天大宴表演丟人丟大發了,無顏再在京都待下去,就跟皇上請了假,回湖州拜望外祖父母去了。”
李淺摩挲著下巴,在想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扮演神武獵人的他都覺得丟人,那自己這隻老虎是不是該找個地縫埋下去,自此再不見世人呢?
她想了許久,終覺還是大模大樣的出現的好,便扔到一邊。問回話的紫衣衛,“你覺得這可能是找個藉口隱匿起來嗎?”
紫衣衛很給面子道:“那倒不太可能,畢竟這是人之常情,若是我那麼丟人,恐怕也會想躲一躲的。”
李淺點頭,果然不愧她帶出來的人,嘴真毒啊。可惜啊,她沒姓方的這麼好面子,就算比這丟人一百倍,她也照樣敢在大街上橫走。
接下來就是她和李我了,似乎已經好幾天沒看見李我了。到了這會兒她突然發現,他究竟在做什麼,甚至做過什麼,她竟一點也不知道。
“首領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那個紫衣衛搖搖頭,問同伴,“你知道嗎?”
那人臉色曖昧,“可能去逛窯子了,首領自從從江州回來,似乎很喜歡逛窯子,依我看八成是迷上了如花姑娘,想再見她一面。”
純粹放屁。李淺道,“你親眼看他去的?”
“那倒不是,不過有幾次首領回來時身上都帶著脂粉味兒,她又沒娶妻,不逛窯子能去哪兒呢?”
不逛窯子,還能見女人,相好的女人。怨不得這些日子都不見他,原來又鑽路太妃的被窩了。你說他怎麼也不長勁長勁,換個別人的被窩鑽鑽呢?
再有就是齊小刀了。
她問:“這丫的懶蛋不會只躲在家裡睡覺吧?”
一個紫衣衛道:“那倒也不全是,他除了睡覺之外還做了別的兩件事。”
“哪兩件?”
“吃飯和上茅廁。”
李淺氣得想踢他,她懷疑這傢伙是故意的。他分明是上次被人把嘴打成香腸的幾人中的一個,若世上有一種感情叫“藉機報復”的話,那他離此也不遠了。
抬腿踢了他一下,“去,給我好好看著這些人,出一點岔子,就拿你試問。”
“諾。”紫衣衛灰溜溜而去。
李淺則陷入了沉思。表面上這些人都沒什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