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玩吧,輸了算你的,贏了算我的。”
齊曦鵬好笑,合著輸贏都是她得便宜了。
李淺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甚是好奇,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在每張桌子都停留片刻,然後離開。
這賭場裡雖是熱鬧,可氣味兒實在難聞,一股臭腳丫味兒,加上濃重的男人臭汗味兒,燻得人直想吐。
她有些忍受不住,剛想推門出去,卻聽有人叫道:“小兄弟,去後堂坐坐,後堂備了好茶。”
回頭一看,說話的乃是個拎著大茶壺的夥計,那長相看著並不認識,可擠眉弄眼的樣子卻讓人覺得很是熟悉。
是顧相宜?
不知為何腦中忽然迸出這個名字,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顧相宜怎麼可能在京都,又敢出現在她面前?
吃了餃子沒多久,這會兒正覺渴了,她便點點頭,跟著那夥計進了內堂。
按說這個時候,不應該太過相信別人的,可她總覺得這人對她沒惡意。或者這就是俗話說的眼緣吧。
賭場的內堂並不多豪華,不過是兩張桌子幾把椅子,擺著幾盆花,雖是陳設簡單,卻也還乾淨。
撿了把椅子坐下,夥計端了碗涼茶給她。她也沒客氣,端起來一飲而盡。
夥計看著她用袖子抹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不由輕笑一聲,“你也不怕被下藥嗎?”
李淺也跟著一笑,自顧拿起茶壺倒了一碗茶,“就算是毒藥,你倒的我也喝。”
夥計搬過一把椅子坐在她身邊,眉毛擠成一團,似乎頗為愁苦的樣子,“你知道我是誰?”
她頗得意的在沒長鬍子的下巴上摸了一把,“別人或許猜不出來,但誰叫我是天底下最聰明,眼神最好的呢?”
她就吹吧。不過她能認出他,他還是很高興的。
溫柔地看她,伸手撫了一下她的髮絲,“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能活著真好。”李淺低喃一聲,順手剛倒的茶倒進嘴裡。然後幽幽一嘆,“真好喝啊。”
顧相宜有些好笑,“你這是喝茶高興,還是見到我高興。”
“都有吧。”她輕笑。
這些時日,腦子緊繃著一根弦,看到他,瞬間便放鬆下來。
“花姨好嗎?你這段時間都躲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