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驚異,“他還會求雨?”
那守衛兵懨懨道:“也不咋老會,就是接長不斷就求求,求得來,求不來就不一定,反正也不老準的。 ”
李淺不禁點頭,合著就是裝裝樣子,很有她年輕時的風範啊。
樹下有塊很大的陰涼處,她搬了塊磚墊到屁股底下,就坐在陰涼地兒等著。
大約是地上撒了五十桶水的緣故,坐在這兒竟不覺得熱,反倒有絲絲涼意。
周天易求雨求了大約一個來時辰,也不見天上掉半個雨點,到了後來李淺覺得睏乏了,頭靠著身後的樹幹,酣然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臉上有些微涼意,她一驚,忙叫道:“啊,下雨了?”
揉了揉眼,便瞧見眼前站著一個人,一張瑩白的臉上掛了一長串的汗珠子,至於她臉上那點溼意,大約是從那兒來的。
周天易皺皺眉,“你是誰?”
“在下李淺。”
“李淺是誰?”
“李淺就是李淺。”
她也皺眉,幾乎想對著他吼一句,什麼破人啊,耳朵不好,還是腦子不好?
周天易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樣,“原來是李淺啊,你倒睡的好覺。”
李淺擦了擦嘴角疑似涎水的東西,一點都沒覺自己這樣子有何不妥。
也不等他再問來意,便道:“前兩日在街上衝撞了大人,今日特來賠禮道歉的。”
周天易點點頭,轉身走向大堂,李淺忙在後面跟著。
分賓主落了座,吩咐讓人備茶。
有丫鬟送上一個涼手巾板,他擦了擦臉,又解開衣襟擦著脖頸前胸。他的前胸又白又嫩,就好像上好的白玉豆腐,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真難為一個大男人,居然面板嫩成這樣。光憑這一點,全京都所有男人都被他比下去了。
李淺看得臉色微紅,她到底是個女人,不好意思老盯著人家。只好裝成對桌上的花瓶很感興趣。
周天易擦完,就這麼敞胸露懷的往她對面一坐,被陽光一照,那裸露的胸膛上竟染了一抹淡淡的瑩光。看著比他的臉蛋還要耀眼。
他道:“本國師是從來不見外客的,若不是今日你在使館前打了一個人,我也不會見你。”
這丫的可真夠拽的。李淺磨了磨牙。假裝道:“你說的是那個穿白的小子嗎?那人一看就萬分討厭。面板都白成那樣了,還要穿一身白,也不怕讓人以為大白天看見鬼了。”
周天易聽得甚是喜悅,連道:“對極,對極,他本來就醜陋不堪。”
她心裡暗笑,嘴上卻道:“大人所言甚是。他是瑩瑩之光,又怎麼能跟日月爭輝?我瞧著他比大人您差的遠呢。”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周天易果然大悅,摸著自己那白玉豆腐似的臉,笑成一朵花狀,“不錯,不錯,還是你的眼光好,大好。”
李淺也跟著笑,那雙因小計得逞的眸子,越發神采奕奕了。
周天易難得今天高興,多瞧了她幾眼,“你是什麼人?”
“李淺啊。”
“你的身份。”
李淺高昂著頭,做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我就是京都的一個大大的商人,想跟宋國做生意,苦於無門呢,就求到您這兒來了。”
周天易笑了笑,“既然看你頗覺順眼,與宋國做生意也沒什麼,回頭我回宋國,也可帶著你去。”
李淺聞聽大喜,“多謝大人了。”
她哪知道這句話他竟是當真了,等到某一天真的被迫跟著他走了一趟宋國時,才知道這人的心思真真難解。而自己只不過是只猴,被人耍了一場。
可現在,她什麼都不知道。難得兩人能坐在一塊飲茶,自然要問些有價值的東西。
“大人,既然要跟宋國做生意,在下斗膽,想問大人燕宋兩國的事。”
周天易挑眉,“你想問什麼?”
“燕宋兩國真的會開戰嗎?”
宋國會不會與燕開戰,她很是猶疑不定。
宋國建國之時曾得燕朝相助,當年便與燕朝訂約,宋國只稱王不稱帝,並年年進貢,歲歲稱臣。可是近年來宋國逐漸強盛,又豈會甘居人心?
周天易輕笑,“戰與不戰似乎不取決於我這個國師吧。”
“那取決於誰?”
“取決於燕皇,取決於宋王。”
這種推脫的話李淺可不信,宋國興盛離不開這位周天易周國師,她早聽說宋王一向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