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人才,若能收歸己用,對皇上來說可是不小的助力。
從山上下來,跟月天借了根打井水的繩子,把陷坑裡的人救了出來。等這會兒想再找那個公子已經不見了,不過據坑裡的人說看見他好像往南邊去了。
李淺令他們去追,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找到他的落腳處。若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乾脆找條河集體抱著跳下去算了。
紫衣衛忙應聲離去,剩下兩個問李淺,“娘娘,咱們這會兒去哪兒?”
李淺瞪他們,“說了幾回別叫娘娘,你們耳朵都是聾的嗎?”
知道她心情不好,兩人都不敢回話。
她看了看周圍,一片荒山野嶺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便問:“這會兒你們有什麼感覺?”
感覺?
是羞愧?是自責,還是什麼?
兩人正想著要怎麼回答,方能留得體面,卻見她摸了摸肚子,“是餓了。不管你們餓不餓,反正我是餓了,要吃東西的就跟著來吧。”
她說著已大步向東走去。兩個紫衣衛不由咧嘴,吃飯早說嘛,害得他們還以為要自裁謝罪呢。
他們真的是去吃飯了,在鄉間的地方找了個支起棚子的小麵攤,坐了下來。
李淺心裡有事,哪個都沒心情大吃大喝,匆匆吃了碗麵,正準備離開。突然見面攤的西北角上站起個人,大叫一聲,“老闆,算賬啊。”
這一開口,頓時吸引了眾多眼球,只因是他長得太漂亮了。
他有一雙濃密的眉毛,此刻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同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還有那像一種植物的花花瓣同樣粉嫩的嘴唇,讓人遐想無比。
這樣一個標緻人物,出現在山間小道的麵攤上本就惹人注目,更何況這還是他們千辛萬苦要找的人。
一個紫衣衛站起來想發難,卻被李淺輕輕按住,“先等等再說。”
李淺狐疑地看著他,這個人不是往南邊跑了,怎麼卻又在這兒出現?看來也是他們運氣好,在這兒也能堵上他。
她總覺得這個公子雖穿的破爛,可眉宇之間那自視極高的氣度卻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她認為這樣的人,絕不會被西魯王利用。
那麼他會幫著西魯王謀天下,又是什麼原因呢?
麵攤老闆聽到招呼,一邊擦著手,一邊走過來,笑著鞠了個躬,“這位小爺,您吃了五碗,一共四十個銅板。”
“哇——”那公子忽然大叫起來,“你這是搶錢嘛,城裡一碗麵才賣五文。”
麵攤老闆忙解釋,“這位爺您也知道咱們這地方山高,地方也偏僻,所用的東西都是老漢從下面背上來的,自然要貴一點,而且老漢的碗大,量給的也絕對足。”
那公子依然搖頭,“不行,不行,還是太貴。”
老闆臉色有些難看,“那你想怎麼著?”
那公子頭搖得更歡了,“沒錢啊,沒錢也。”
合著這是個吃霸王餐的?
老闆挽起袖子,也難為他六十多歲的人了還要做出滿臉兇相,“你要麼還錢,要麼在這兒做一個月的工。”
公子連想都沒有想,立刻道:“那我留在這兒做工好了,包吃住嗎?”
原來這是個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的窮光蛋?頓時老闆的臉就綠了。
李淺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兩下,這是行動的暗號,兩個紫衣衛立刻把住麵攤的左右兩邊。她站起來,笑著走到兩人身前,道:“不就是四十文而已,我替他出來。”
她掏出一錠銀子扔在桌上,隨後抓住公子的胳膊,“人,我可以帶走了嗎?”
麵攤老闆立刻眉開眼笑,“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公子掙扎了一下,卻掙不脫,便望著他露出一抹燦笑,“你這麼抓著我,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李淺挑眉,“看上你不行嗎?”
公子搖搖頭, “不行,當然不行,本公子乃是懂禮之人,怎麼會跟一個男人歡好?”
這都哪跟哪兒啊?
李淺有些好笑,她這個無賴,算是碰見更無賴的了。他一會兒說不喜歡女人,一會兒說不喜歡男人,鬼才知道他到底喜歡什麼。
她問,“你叫什麼?”
那公子笑了笑,“你叫我小武子就好。”
小武子?果然有做太監的潛質,適合待在宮裡啊。李淺甚為滿意,伸手點了他的穴,交給兩個紫衣衛綁到馬上。
有了前車之鑑,她自知道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