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昭陽殿換了男裝,又去領了緊急出宮的腰牌,帶著一隊換了便裝的紫衣衛出了宮。
大晚上的不讓睡覺,出去執勤的事她以前做過不少,可誰知做了皇妃還要這麼辛苦,看來皇上的女人也不好當啊。
出了宮,李淺暗自琢磨,都這麼晚了,受罪總不能就她一個·好歹要拉個墊背的。而這個人必是齊曦瀾。小樣,想睡個好覺,豈不太便宜他了?
齊曦瀾累了一天,洗完澡躺在床上·剛睡著,突然就覺得頭頂被什麼堅硬的東西捅了一下,一睜眼,忽見一把明晃晃的寶劍橫在眼前。
他嚇一跳,還以為是西魯王的人來刺殺了。下意識叫出來,“來人,救···”剛一開口·就覺嘴被人一隻手堵住,那隻手柔柔軟軟的,是女人的手。
一個女人聲音在他耳邊輕道:“不許叫,否則就結果了你。”
齊曦瀾嚇得慌忙閉嘴,待看清那個女人竟是李淺時,真是想咬死她的心都有了。
“你幹什麼?”他怒吼。不帶這麼玩人的,他今天剛受了驚嚇,還以為是西魯王的人追來暗殺他了。
李淺笑著用劍柄推了推他·“你這被窩倒也睡得暖和,快起來,跟我出去一趟。”
“不去。”
齊曦瀾把被子蒙上頭頂·這麼嚇唬人,還想讓他做事,臭丫頭痴心妄想。
“快點,是聖旨。”
“讓那個下聖旨的滾蛋。”
好吧,下聖旨的就是她。
李淺摸摸鼻子,今天是說什麼也得把他帶出去的。
齊曦炎用在她身上那套,放在他身上不管用,還不如使用暴力更迅速。她仲手點住他,然後叫兩個紫衣衛給他穿衣服。
齊曦瀾被人豎起來,滿肚子怨氣無處發洩。看她直勾勾地盯著他·不由抿了抿唇冷笑,“娘娘,您不避一避嗎?”
李淺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忙轉過頭,心裡卻想,又不是沒瞧過·他和女人歡愛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要避著她?
她也是一時忘了,那會兒她是太監,而現在她是皇上的妃子。齊曦瀾難道會恭請她觀看嗎?
好容易穿好衣服,兩個紫衣衛架著他從牆頭跳出王府。齊曦瀾真想大叫一聲召來屬下,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他欠李淺一條命,就當是還她了。
不就是黑夜出去一次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可在瞭解完事情經過之後,他頓時便覺得自己來錯了。在床上睡會兒覺多好,何必又攪進這潭渾水裡?
“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口井嗎?”
在原地轉了一圈,發現確實有一個石碑從井邊鑽出來,並不規則的石碑上刻著:新帝昇天,日蝕侵之,西方者立,大燕天明,新天到來。
這是前朝時代的古體,不懂行的人還真讀不出來。
他問李淺,“你說,這碑是怎麼出來的?”
“聽說是自己從地裡冒出來的,你相信嗎?”
齊曦瀾自然不相信,他覺得最不可信的就是神佛。否則他求了一萬遍讓他當皇帝,還讓他娶自己喜歡的女人,怎麼就沒答應呢?反倒那個從來不拜佛的弟弟,什麼都得到了。
“想知道怎麼回事,把井挖開就是了。”他說著叫紫衣衛過來挖井。
李淺也有這想法,所以出宮時帶了許多挖土工具。
齊曦炎說的對,這樣的事還就得晚上做,否則白天被百姓看到,懷疑對上天不敬就麻煩了。
他們挖了半個多時辰,終於發現石碑出土的秘密,裡面被埋了許多黃豆,然後每天在上面澆大量的水。黃豆被水泡過後發漲,生成豆芽,石碑自然就被頂出來了。
齊曦瀾大嘆,“真是好巧思啊,這樣的人才應該封為大神官啊,用來矇蔽百姓再好不過了。”
李淺瞪他一眼,“咱們知道了管什麼用,你先想想這事如何揭出來吧。
兩人同時陷入深思,現在首要的是要抓住放石碑的人,然後把這裡放豆子的事宣之於。
不過丫丫個呸的,到底哪個王八蛋說能發生日食的?
“你想到了嗎?”
齊曦瀾自嘲,“本王要是有法子,靈魂都能賣給閻王爺。”
李淺嗤笑,“哪個閻王爺這無聊,靈魂還用花錢買嗎?”用小手指頭一勾,他就得跟著走了。
齊曦瀾也就說說笑話,他琢磨了一下,“不如咱們當著百姓的面做實驗,讓大家親眼看看石碑是如何頂上去你覺怎樣?”
李淺甚覺滿意,“很好,這事就交給王爺來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