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0部分

“不用了。”武成思嘆口氣,為了小命著想,住宮外還不如住宮裡呢。

西魯王這會兒多半恨死他了。

兩人真說著話,忽聽宮門前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

轉過頭但見一匹雪白駿馬疾馳著衝進宮門,竟似絲毫沒把這皇宮放在眼裡。馬上之人一身紅衣,正是紅衣怒馬,姿態瀟灑。

李淺只覺心狠狠一顫,哪怕只是看了個背影,她就已經認出這是誰了。

楚天歌,天下無雙的楚天歌,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本以為他們之間遠隔了千山萬水,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可當近在咫尺時,才赫然發覺,說已忘懷,那是真正的自欺欺人。

可惜,相識容易,相愛難,相愛容易,相守難,別離容易,相聚難,回憶容易,相望難。

想你,此刻她竟是分外想念他。

哪個痴情萬種的人曾說過,只有分離才會思念,只有思念才會發現想你,只有想你才發現距離是多麼的難以忍受。

胸口似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難以呼吸。究竟,何為相思,何為牽掛?

她早已不知。

武成思瞧著她一臉痴痴地樣子,不由輕笑,“合著你這是佔著坑裡,吃著碗裡的,還要看著鍋裡的嗎?”

李淺狠狠瞪他,他才在茅坑裡吃飯呢。

他所謂的佔著坑裡,應該指齊曦炎,看著鍋裡可能是楚天歌,他是不知道她和楚天歌的關係才這麼說。可那個吃著碗裡的又是誰?

如果是他,她寧可去吃大糞。

夜半,燭光搖曳,桌案上鋪展著一幅畫。這是他的畫像,以前在他的威逼下畫的,現在看來卻成了兩人之間唯一的紀念了。

往昔快樂與美好,哪怕是痛苦的回憶皆在眼前,她用手指小心描繪著,不知不覺唇邊溢位一絲苦笑。

因開著窗,風過,燭火忽滅,她微微一怔,驀地黯然。

武成思這人嘴巴雖臭,可有件事他說對,那就是她已經有茅坑了,實在不能再對別的茅廁有任何念想。難道拉出的屎還能自己作回去嗎?

指尖再次觸及花捲,即便沒有光,她亦能輕易尋到他所在的位置,甚至能清楚的勾勒出他的模樣。暗夜中,她收起那幅畫,用綢緞小心包好,放回箱子裡。

或者今生,她都不會再開啟一次。

她走到視窗,想要關上窗,微抬頭便見天上一輪明月。

這麼晚了,卻一點睡意也無。不如去做點什麼吧

只是這麼晚了,沒人會願意陪她聊天,所以她連夜審問了郎誦鳴

第三百三十五章 相見則“歡”

這位郎大人初始是什麼都不肯說的,等李淺拿出字據,腦才耷拉下來。

他交待,這事是西魯王先與宋王取得聯絡的,他也不知怎麼說服的國師。最後竟由國師出面促成此事。

因著西魯王現在在京都暫住,他便奉王命來這兒與他簽訂協議,當然也有順便刮點油水的意思。誰都知道西魯王之富,舉國鮮有。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趟油沒揩成,卻成了階下囚。

見他這麼合作,李淺也沒為難他,繼續把他看押在紫衣衛所裡,只等皇上回來。

解決了朗誦鳴,還有一個很令人頭痛的武成思。

他很明確表達了自己的意向,對此李淺只能裝聽不懂。

她叫了十幾個太醫去給他會診。武成思被人架著放在太醫院的床上,心裡直恨她狡猾。他的病若是大夫能醫好,早八百年他就兒女成群了。

李淺對他的掙扎視而不見。折騰了一晚,也有些疲累,趁著天光剛亮倒可以回去補個眠。

回到朝陽殿,在床上眯了一會兒,便起身換上貴妃服色。

她打算先去見見冀皇后,外面出了那麼多事,怎麼也得跟皇后說明一下。尤其現在皇上未歸,必須由皇后出面穩住宮中。

或者冀皇后與她也是一般想法,還沒等出門就聽太監稟報說她召見。

看來這位不管世事的皇后,也坐不住了。

進到皇后殿,跪地行禮,冀皇后倒也乾脆,直接道:“說吧,皇上去哪兒了?”

對於齊曦炎的事,李淺一向多有隱瞞,可這回她是真不知道,不由苦笑一聲“娘娘,皇上出去自然是做大事的。”

“好,你且說說是什麼大事?”

那日之事並沒有人宣之於眾,畢竟攸關皇上顏面沒有人敢大肆宣揚。李淺也不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