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潤的微芒,粉嫩的唇瓣微微張開,整張臉都散發著一種天真與成熟相混的誘惑力。可她嘴裡吐出的字眼,卻讓人心中痛極。
“我愛齊曦炎,至死不渝。”
他突然兩手抓住她的肩膀,強迫她的腳尖立起來,頭俯下去。吻住她幼嫩的唇,狠狠地磨著撕咬著她的唇瓣,直到嘴裡嚐到一絲血腥之味。
她能感受到他的悲哀,可她無能為力,人只有一個。心也只有一顆,怎麼可能分成兩半給不同的人?
許久後,他終於放開她的唇,清冷地聲音道:“自此之後再不相識,黃泉碧落再不相見。”說完轉身大跨步離去,連一絲留戀也沒有。
他的腳踏過地上的初雪,留下一行淺淺的腳印,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她心上一樣,痛痛的。酸酸的,還帶著一點不捨與悲涼。
即選擇了那個人,便沒有後悔的可能了。她只能對不起他,甚至也只能對不起沈致。眼光飄向那遠遠的萬千屋宇中的一座,想必這會兒的沈致正跟夢娘一起煮酒賞雪,大談詩詞吧。而楚天歌也必將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室。黃泉碧落永不相見嗎?這位侯爺還真能說得出狠話。
身後忽然閃過一個紫影,應該是紫衣衛。她恨恨地磨了磨牙,好吧,看見就看見吧,等稟報上去,看那個人還能不能安穩坐得住。
齊曦炎真的坐不住了,一聽李人稟報說淺主兒在衚衕裡和一個男子說話,他手中摺子飛著就砸上李人的頭。
李人也不敢躲,任它在自己額頭砸了好大一個包。心裡腹誹,偷人的又不是我,砸我幹什麼?他還悠著勁兒說呢,若告訴皇上那個男人是楚侯爺,而且還親了他的心尖尖的嘴話,這會兒他的頭還不被砸個洞?
萬幸,萬幸
齊曦炎越想越氣,另一半摺子也摔在地上,問:“她都說什麼了嗎?”
李人努力回想,“她說她的心”
他咬牙,她的心?她那會兒怎麼就不想想他的心呢?
這會兒再鬥氣也沒什麼意思,立刻吩咐擺駕,倒要瞧瞧那丫頭揹著他還做了什麼。
馬匹奔跑在雪後的長街,馬蹄濺起一串串雪花。齊曦炎策馬疾奔,剛在走到離梅香雅閣不遠的街上,忽然看見前面有一個雪白的人影。那白色的狐狸毛披風被寒風吹得揚起,那人長長的秀髮也絲絲飛揚。
只看背影他就認出這是李淺,這會兒起了風,天也愈發冷了,這丫頭還在外面晃悠什麼?
打馬過去,一個俯身把她撈起來,卻因為腰彎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