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兩邊一言不合打了起來,可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武功高手,他們幾個紫衣衛竟都不是敵手,被人擒住,像拖死狗一樣拖出去。後來他們被戴了頭罩押上馬車,在一個鄉間大屋裡被關了幾天,接著那些人突然撤離,把他們帶出城外,關在一個不知何處的地方,直到今日才放出來。
李淺覺得此事古怪,先不提那些人放了他是什麼動機,就是整件事的經過都很讓人費解。若只看那套瓷器,她還真以為此事和西魯王有關。可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有人在誤導她,想讓她覺得整件事都是西魯王策劃。
這人的心思歹毒,想她和西魯王扛上拼個兩敗俱傷,他再坐收漁翁之利嗎?
吩咐李人下去休息,本來聯絡皮五可以找他做,但擔心自己身邊的人都被監視著,不如找個絕不可能的人還保險些。
仔細想了一下,認識的人跟她最不對付的就是張明長了,他這人時而死性,可卻絕不死板。當然最重要的是大家都以為他們不和睦,便沒人認為他會幫她做什麼。
要想說服張明長其實很簡單,他為官清明,最在乎的就是百姓,只要對他曉以大義就沒什麼不成的。這點從他肯為了救災,在東陽候壽宴上賣桃子就可見一斑。
張明長本來不願管李淺的事,可聽她越說越嚴重,最後上升到國家大義,燕朝存亡,就連齊曦炎的命都系在他的褲腰,就不由有些受不住了。尤其李淺敢拿皇上的命賭誓,說若是有半句謊言,就讓當今皇上不得好死。
張明長聽得哼哼兩聲,這天下敢咒皇上死的絕無僅有,她真的是和皇上有曖昧的嗎?
李淺舌燦蓮花,他抵擋不住,最終還是去見了皮五,回來之後那表情難過的都快哭了。
李淺好奇,問:“他打你了嗎?”
他搖頭。
“他罵你了嗎?”
又搖頭。
她嘆,“那他怎麼著你了?”
“他摸我了。”張明長一張臉皺成一塊乾巴巴的橘子皮,表情泫極欲泣。
回憶起今天的事,他還覺得心驚肉跳。那個皮五是個見錢眼開的,同意幫他們找人提供訊息,只是在看他時眼神說不出的古怪,還問他可有成親,有沒有相好之類的話,聽得人頭皮發麻。
李淺問:“那事情辦成沒?”
“辦成了。”張明長終於點頭了,輕聲道:“不過他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他要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
李淺剛想說“這也不難”,卻聽他道:“然後我跟他推薦了你。”
其實皮五的原話是想為他妹妹求一門親,讓他們官家給保個媒,以後嫁戶好人家,也好給自己妹妹換個身份,不再被人瞧不起。可這樣的話再加上前面那句“摸我”,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
李淺哼了一聲,道:“我就不必了,我是有主的乾糧,不過張大人不同,聽說您年近二五還沒尋到一門好親,回頭我向皇上請道旨,把你指給皮五得了。”
張明長連忙糾正,“是皮五妹妹,不是皮五。”
早知道這位大人不是好惹的,自己偏偏想拿她取笑,這回要真娶個流氓妹妹,他還真不知怎麼向母親交待了。
李淺“撲哧”笑了出來,她還真以為這個皮五對他感興趣呢。
這位五爺確實很夠意思,親自帶著人把燕州城的大街小巷都排查了一遍。這回有熟人帶路確實輕鬆了許多,只可惜費了半天勁還是沒找到花傾國相關的人。
她不甘心,有張明長在前面做引薦,她秘密在春香樓約見了皮五。
初見這位五爺,立刻完全顛覆了她對流氓所有的印象。這個人簡直是太耀眼奪目,美得太讓人意想不到了。而且不知為何,看到他,竟會讓她想起齊曦炎,這個人跟齊曦炎居然有四五分的相似。
這還真叫什麼人什麼命,若是齊曦炎也生在一個乞丐家裡,想必也和他一般成了街頭無賴了。
或者張明長若能娶他妹妹,也不失一段好姻緣。她陰陰一笑,立刻把張明長賣了,說好只要皮五幫忙找到人,就向皇上請旨為他妹妹和張明長賜婚。
皮五對此甚為心動,大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找到人。
這可憐張明長還不知道他已經被當貨物一樣,等人購買,還心裡竊喜自己為天下百姓做了件好事。
李淺得到承諾,心中稍慰,可皮五的保證其實也是沒期限的。她這樣在燕州等下去,總不是個事,還是得想個更穩妥的法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