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有一事想問求表弟,今日郡守夫人來,說起郡守失蹤了,想叫表弟幫著找找。”
在人家府上,郝通被抓的事不可能一點訊息也不漏。想必那位夫人打聽到郝通在她這兒,又聽夢娘說起和她有親,就讓她上這兒求情來了吧。
自己這位表姐素來心軟的,聽人幾句求懇的話又豈有不來的道理。正好她要把人送回去,所幸讓她做個人情也好。
想到此便道:“表姐放心,我這就派人去找。”
“如此多謝了。”夢娘道了謝,卻並不肯走,只看著她眼神頗為認真。
“表弟,你若哪天見到傾娘妹妹可否告訴她,夢娘很想她,讓她有空來看看我,還有以前的事我不在意,相公的心思我也清楚,他不會計較從前。若是傾娘希望,一切可以從頭開始。”
李淺苦笑,原來是她小瞧她了,她根本就已看出自己是誰,只是礙於她現在身份沒拆穿而已。
但一切從頭開始,這可能嗎?
逝去的已經逝去,斷沒有再來一次的道理。若是從前她知道,有一天也會對楚天歌動心的話,恐怕早八百年就和他私奔了。所以這個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要怨只能怨老天作弄,而愛來的又太遲。
“我會轉達的。”她輕嘆一聲,轉身回到房裡。
這會兒郝通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他身上只是皮肉之傷,修養個十天半月也差不多好了。她叫紫衣衛揹著秘密送回他的寢房,畢竟是朝廷命官,有些事還是避諱點的好。
李人按照郝通交代的話去查郝家,又去了幾戶對河段有想法的人家,果然如他所說。這些人最多隻比別人多了點野心,與綁架和官銀之事卻是無關的。
郝通受了私刑自然要上摺子告一狀,奏摺言辭懇切,字字含淚。像這種告小狀的李淺才不在乎,大不了丟官免職,反正這官也不是他的。
她所擔心的是,這條路走不通,又該上哪兒查呢?
次日一整天都在琢磨,連飯點都忘了。還好李人盡責,端上廚房一些小菜,她漫不經心的夾進嘴裡,吃了幾口忽覺胃裡不舒服,當著李人的面狂吐起來。吐到後來連酸水都吐乾淨,如一條死魚般臥在地上。
李人把她扶起來,“大人,你怎麼了?”
李淺在床上趴了一會兒,才覺舒服了點。
“沒事。”她擦擦嘴坐起來,問他,“咱們剛才說哪兒?”
李人莫名,她剛才有跟他說話嗎?
李淺摸摸頭,很有些鬱郁,最近自己也不知怎麼了,吃什麼都覺得反胃,精神也不濟,似乎記性也不太好了。
她嘆口氣,算了,管他那麼多,頂多這些日子精神緊張導致腸胃不適。
揮手叫李人退下去,她繼續絞盡腦汁想所有和顧家相關的事,突然想起在顧家看的賬簿還有那數不盡的店鋪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