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到大的孩子,又豈有不疼愛之理?她小聲問:“娘子是想換回原來的身份了?”
方襲人點頭。憑什麼她是一個小人物毆打的妻子,而李淺卻是楚侯夫人,她不服。若沒有她的身份,那個卑賤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有今天?
“媽媽定會助你。”
兩人正嘀嘀咕咕地時候,李淺剛好進門。一看這陣勢,她就明白髮生什麼事了,心裡不由暗歎齊曦炎狡猾,居然能想出這招釜底抽薪損招。也難為他能找到真正的方襲人,這一下證明她不是真正的方府九娘,那就不會是什麼楚侯夫人。恐怕明天楚天歌接回去的,也不是她了。
侯夫人一見李淺,便笑道:“九娘,你來得正好,有人可是指你冒充呢。”
看她那幸災樂禍的樣子,連掩飾都掩飾不住,李淺心裡好笑,想必她很樂見她倒黴吧。
方襲人指著她叫道:“就是她,就是她把我打暈,然後假扮成我混進方府的。”
李淺假裝害怕,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
這會兒人家真正的方家九娘都逼上門來,她想不承認自己冒充都不行了。
心裡暗恨方襲人,這般陷害了她,還有臉敢回來?不過她好夢也做的太早,真以為自己這個身份是什麼香餑餑嗎?就怕她當了楚侯夫人,也得不了什麼好去。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她願意撞進這潭泥水,也怨不得別人算計了。
侯夫人“撲哧”一樂,“喲,這話怎麼說的,在咱們這兒白吃白喝了這許多時日,原來是個假的。”
陳德司一聽,不由喝道:“大膽賊女,居然敢冒充官家娘子,你可知罪?”
“民女知罪。”她淡淡答著,卻並不下跪。又不是她的錯,請罪就不必了。
鳳城侯也道:“說,你是什麼人?”
李淺苦笑,鬼才知道他們要叫她裝成什麼人。
“大人覺得我該是誰?”
陳德司真的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然後大喝,“嘟,大膽賊女,我看你就是雲夢山的女賊。”
李淺忙道:“對,大人所言甚是。”
這都叫什麼 事啊,一轉臉她就從一個侯夫人變成女賊了。她也不知齊曦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把她弄成個賊,就能滿足他的心願了嗎?
有士兵過來把她綁上,五花大綁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陳德司站起來,對風城侯道:“侯爺,這女賊已經被俘,咱們這就帶走了。”
“大人請。”
在一群看熱鬧的男女目送下,她被推出了府門。看看外面站的烏壓壓計程車兵,她不由好笑,為了押她這個女賊 京畿營出動了上千人,還真不知到底為了防她,還是防別人?
府門前有一輛馬車已經在等她,上了車,馬車慢悠悠地穿街過巷。陳德司跟在車旁,眼看著離侯府越來越遠,李淺湊到窗前問,“郡守大人,能告訴我這要把我送哪兒嗎?”
“大牢。”
李淺毫不客氣地回他一句,“放屁。”
齊曦炎把她辛辛苦苦的接出來就是為了關進牢裡的嗎?
陳德司都快哭了,幾乎是哽聲道:“娘子,不是你進大牢,是本府進大牢啊。”
皇上親下的旨意,讓他把人接出來,然後自行在牢裡關三個月以抵前些日子的失職罪。當然,若是接不出來那就乾脆進去了別出來了。
李淺“嗤”了一聲,誰沒事管他去哪兒啊。可問了他半天,才發現這老小子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把她抓出來做什麼都不清楚。他們直接把她送到京畿營,見了懶得生蛆的齊小刀。
齊小刀自然沒真的生蛆,他今天難得換了一件乾淨衣服,頭髮也梳的很是順溜。一見面也很客氣地讓人給她鬆了綁。
李淺問他要把自己送到哪兒,他使勁搓了搓手,笑道:“這自然已經安排好了,總歸不是給我做媳婦就是了。”
李淺磨了磨牙,對他敢調戲自己倒有些興味兒,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她是皇上的人?
守著一群大老爺們兒喝了一杯茶,便在齊小刀的帶領下從後門走了出去,然後上了一頂小嬌。轎子七扭八拐地穿過幾條小巷,最後停在一個安靜的小院前。
這是一個獨門獨戶的院落,前後兩進,三間正屋兩間廂房。
齊小刀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咱們主子說了,這以後就是娘子的梅香閣院。”
李淺好笑的看著院門上的四個大字,當今皇上把墨寶題在這兒倒也沒什麼,只是她真以為她以前住梅花院現在就要住梅香院,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