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靠在一處,前胸抵上他的胸膛,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肌膚傳過來的灼熱,鼻端熱乎乎的氣息噴在她臉頰,隱隱能嗅到他身上的素馨香氣。他似乎從來不用薰香,反倒喜歡做些花露撒在身上,淡淡的香味兒很是好聞。這香氣很容易讓人想起儒雅的君子,只是下身那硬邦邦的東西抵著她的大腿,實在有損他這是君子裝扮,倒像個狂蜂浪蝶,惹人討厭。
方襲人暗歎,都這時候還想些有的沒的,他真以為自己是侯爺,就能百鬼不侵嗎?
若是以往被侯夫人發現,沒準看在他的身份上息事寧人,可這回撞破別人的事,人家要肯活著叫他們走,那才有鬼呢。
這可如何才好?
她使勁在自己頭頂彈了幾下,開始想轍。聽說剛做完事的男人身子都虛,也不知能不能把住機會。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猜到對方的心思,相對點了點頭。
那男子盡興的射出某種液體,兩人如兩條麵條癱倒在地毯上。就在這時,楚天歌動了。他一把拽下幔帳蓋住他和襲人的頭,然後一起衝向房門。
方襲人早瞅準方位,抬腿一腳踹在門上,等聽到“哐當”一聲巨響,看到門外漆黑的夜空,她還有剎那的愣神,難道她居然成了大力士嗎?
楚天歌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幸虧她在江陵踢他的時候還沒意識到自己會武,否則,他的下場恐怕和這門一樣了吧。
他們奪門而出,頓時把兩個赤裸鴛鴦暴漏在夜光之下,那男子驚呼一聲,正要追出,忽意識到自己光著身子。忙又跑回來,對侯夫人喝道:“我說有人,你偏說沒有,這下出事了。”
侯夫人慢悠悠地穿起衣服,笑道:“怕什麼,這府裡還有人對付的了我嗎?”
男子怒道:“叫你小心呢,偏要大意,我先走了,下面的事你自己應付,可別誤了咱們的大事。”
侯夫人柔媚一笑。慢條斯理的繫著肚兜的帶子。白嫩的肌膚洩露在月光下,那姿態別提多誘人。她自然不怕。鳳城侯那老貨又豈是她的對手
方襲人跑出院子,才解開頭頂的幔帳。
楚天歌喘口氣,對她笑道:“幸虧跑的快,否則你就要做寡婦了。”
方襲人“啐”了他一口,道:“你喊吧。”
“喊什麼?”
“喊抓賊。”
楚天歌嘿嘿一笑,當真喊了起來。心裡暗道,這丫頭果然還和以前一樣壞心眼。喊來了人,可要瞧瞧這侯夫人如何遮掩醜事嗎?
方襲人對他的高嗓門很是滿意,然後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楚天歌咧嘴,他總算見識到啥叫過河拆橋了。
有熱鬧瞧他才不走呢,眼看方襲人迅速跑回去,然後裝模作樣地開門出來,他不禁有些好笑。這丫頭做戲的本事一點也沒減嘛。
他一縱身躍上房頂,且看看這出由他和襲人揭幕的好戲如何收場。
方襲人一出門,立刻驚慌失措地喊著:“出什麼事了?”
秀姑也慌忙出來,看到清月築有人跑來跑去,叫道:“娘子,是不是侯夫人那兒招賊了?”
“且去看看。”方襲人抬步往清月築走,心裡暗自偷笑,可看這侯夫人如何解釋剛才的事。
她讓楚天歌做做這一回,也不是故意要讓侯夫人倒黴,只是一種試探。
這位侯夫人總給她一種不安好心的感覺,平日裡做人八面玲瓏,一說話笑裡藏刀,實在是很難對付的人。而且憑她這些時日的觀察,似乎自己的事,有很大一部分是操縱在她手裡。所以她才動了心思,想拿今天的事,試試她到底有多厲害,看能不能觸到她的底線。
她趕到是小築時,這裡已經聚了少丫鬟婆子。夫人出事,丫鬟們是最先跑來的,可站在門口都猶豫著不敢進去。夫人曾下令,若沒有她的命令敢進她房間的,一概打死。所以一個個寧可在外面探頭探腦的看著,也沒一個敢挪到半步。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方襲人緊張地問。她是真的緊張,緊張的是怎麼這會兒也沒見府裡的主人來呢?
丫鬟急得直跺腳,好容易見她來,好似找到了主心骨,忙道:“奴婢也不知怎麼回事,聽見有人喊抓賊就跑出來。接著就看到被踹的房門七零八落的扭著,高聲問了兩句,夫人也不答言,咱們也不敢進去,只能在外面等著。”
方襲人點了點頭,也不好直接衝進去,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見鳳城侯前來,遠遠的便聽到他的呼聲,“發生什麼事了?”
幾個貼身大丫鬟忙過去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