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手在身上比了比位置。心急地問他,“再然後摸哪裡?”
吳逸搖頭,“不是摸,是看。”
“好吧,看哪裡?”
“皇上先把肩膀轉過來。”吳逸對著皇上眯了會兒眼,找了個自認最合適的角度,才道:“然後看肩膀。要帶著所有的真誠與愛意看。”
“看得人發毛為止?”
“這個發毛就不好,程度掌握在沒發毛之前吧。”
“就像這樣”他說著開始示範。
齊曦炎看他,忽覺他那表情有種說不出的淫蕩,不禁暗道,果然大儒沾上“色”字也是不靠譜的,只不知這位院長可曾揹著夫人做過壞事?
吳逸問,“皇上,感覺到我的深情了嗎?”
齊曦炎點頭。腦中開始構想如果真到那個時刻方襲人會做什麼。
她的表情應該是有些無措的,然後問道:“感覺王爺像是在看我。”
接著他會緊張吧。“誰,誰看了。”
她問。“不是在看嗎?”
這樣開頭也不錯,只是結果該如何設想呢?
吳逸收起猥瑣表情,道:“接著就是最後一招,打噴嚏。皇上裝作受涼了,突然打個噴嚏,造成身形不穩,借這勢頭把她撈在懷裡。”
說著,他嘟起嘴,“然後就像這樣親嘴,親完。問她能不能親她。打橫摟緊懷裡,問她能不能這樣抱著,摸完了之後,問能不能摸。再接下來皇上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很難想象一個老學究一樣的人物,會說出這樣的話,齊曦炎聽完。很覺興奮,這樣的做法果然婉轉許多,想必她也更喜歡吧。
他深刻研究了一下這個方法,當真把方襲人叫出來,照著做了,然後最終得到的結論是:或許哪天試試用強的方式,可能更靠譜些。
※
幾天之後方襲人終於回府了,聽說東魯王有事離開書院,吳逸便送她回侯府,還囑她以後沒事常來坐坐。
方襲人輕嘆,若是那個東魯王還來的話,這個地方不來也罷。她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怕自己真會一不小心被他勾引了去。
對他,她總覺不同,而每次看見她就像下雨天打傘出門,既想欣賞雨景,又怕溼了鞋子,很是矛盾。
回到侯府,一切恢復正常,楚天歌也沒來找她,很是過了幾日安穩日子。可轉過天卻突然接到太妃下旨,讓京都貴家夫人攜貴女進宮賞秋。
侯夫人聞之大喜,囑咐她好好裝扮。
方襲人甚以為然。
到了進宮的日子,她特別讓花姨畫了一個超驚悚的妝容,臉塗諸色,黑泥塗唇,八字眉高聳的椎髻,竟像一隻雪白的狐狸,糊了一臉黑膏子,看著那麼滲人。
她本意是皇上若看見她這鬼樣,沒準一嚇就看不上她了。可和侯夫人進宮時,也不知她是不是眼睛有問題,竟贊她這妝容很是特別,很吸引人,還說改天也要畫一個。
方襲人大汗了一把,用袖子遮著臉跟著她上了車。
今日宮中飲宴,幾位太妃在御花園擺了小宴邀外命婦進宮,特別允許帶未婚的娘子。還說皇上會駕臨宴會。
這就像是一個訊號,告訴人們有那些想把女眷送進宮的可要準備好了,沒準哪個被看上眼就變身鳳凰了。所以一到御花園,就看到一片的奼紫嫣紅,春色滿園,娘子們或是濃妝豔抹,或是清幽淡雅,雖是秋日,卻別有一番春天的婀娜。
方襲人這副獨樹一幟的哭喪妝,再配上一身雪白的衫裙,在人群中一走顯得格外扎眼,很有一種鴨子進了雞群的感覺。不少人一見她,都不禁竊竊私語,低聲詢問這是哪家的娘子。
方襲人也不認識誰,只半垂著頭做出一副閨秀的羞態。倒是侯夫人一路和眾家夫人打著招呼,碰上身份高貴的,還會駐留一下說幾句體己話。有人問起方襲人,她便隱晦的說是自家人,至於身份出身卻是半句不提。
方襲人知道她的心思,自己身份不高,說出去只會受人詬病,不說反而給人一種神秘感,更覺她深不可測了。她便也配合地露出一抹神秘笑意,讓自己看起來好像天上的白雲裡裹著的黑雲,叫人捉摸不透啥時候能下雨。
在花園裡站了一會兒,忽聽太監高呼一聲,卻是幾位太妃和後宮的娘娘都出來了。皇后娘娘推說身體不適,今日也不來參加宴會。冀皇后已許久不在眾人面前出現了,大多是藉口有病,就連中秋節的節宴,也只是坐坐便走。眾人見多了,也不以為怪。
近一年來,花妃在宮裡勢力日益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