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兩樣都不太靠譜的,若被人瞧見她一個娘子深更半夜的在外。就算被救下了也是名節盡毀。至於打到他,她也實在不覺自己會是採花賊的對手。
晚上起了一層薄霧,五六步的距離也看不太清他長得什麼樣子,只聽聲音隱約覺得他像個身在高位的,雖是詢問,卻又覺很像命令。可即便如此,他也絕不會是個好人。
本來就是,哪個好人會三更半夜堵著人家女子問“你可是一個人”的?
“在這兒做什麼?”她面上假裝詢問,身子卻悄悄伏低,在地上撿了塊石頭卷在袖子裡。
那男子嘴角似是揚起一抹淡笑,略似調戲地聲音道:“今晚夜色很好,不知可與娘子把手賞月?”
方襲人看看霧濛濛的天,連月亮在哪兒都不知道,賞個屁月啊。她越發覺得這不是好人,握著磚頭的手不由緊了緊。或者瞅個機會能打中他的頭
“你是誰?”她冷聲問。
“在下姓齊。”
一個連姓名都不肯透漏的猥瑣男。
“你在這兒做什麼?”
“這”男子遲疑了一下,隨後彷彿咬了咬牙,一副準備壯烈犧牲地樣子道:“朕,我在等娘子。”
他還真是在等她,自那晚感覺她很像那個人之後,他就讓小路子去查進宮的女眷,結果真的找到鳳城侯的夫人帶著侄女方襲人入宮了。
他也確信手帕上的字,應該是“方”字,而那晚見到的人多半就是方襲人了。得了這個訊息,他心裡就跟長了草似的,一整天都心惶惶地想要出宮,可偏趕上今日朝事繁多,直拖到快入夜才把事辦完。然後他匆忙帶著小路子出宮。來到方府,本想著私遣進去會佳人,可到了裡面卻發現一個小丫鬟擁著被子打哈欠,一邊嘴裡還叨唸著:“娘子怎